墨柒月前傾的身體終究沒有逃脫地心引力的作用。
砰地一聲響,將旁面的碎石都震了一震。
同時兩顆原本就已經注定好結局的星石悄然重合!
驟然的失重感令醉酒的墨柒月有了瞬間的清醒,可是大腦的消極怠工使得四肢有些不聽使喚。
身子沉重的根本抬不起來,更別提流利快速的施展法術了。
清醒過來的她也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無意義的慘叫。
然而預想當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危機接觸之后清醒的理智迅速離家出走,頭都沒回。
那短暫的清醒再次被酒氣所擊敗,墨柒月又恢復成醉醺醺的狀態。
此刻的她已經不再是魔界威風的女魔君,而只是一個披著魔君皮囊的一個酒瘋子。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于天馬行空為正常人所不能理解。
一陣淡淡的清香夾雜著酒氣向白禛襲去,令他產生了片刻的怔忪。
萬年的安逸已經讓他忘記了如何應對這種突如起來的變故。
尤其是這種同別人之間的距離變得這樣近的情況,這是第一次有人離他這樣近。
也是第一次有人敢離他這樣近。
陌生的感覺,陌生的經歷。
明明該感到厭惡才對,白禛心中卻涌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圓滿感。
正是自己內心之中的這種感覺讓白禛覺得詭異。
身上的重量提醒著他剛剛發生了什么。
不知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的人竟將他撲倒了去,出乎意料的他竟是沒有躲閃。
或許該說躲閃不開,以他的速度明明可以閃避,卻像是著了魔一樣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墨柒月懶洋洋的動了動才發覺身下一片軟乎乎的,她以為自己又是砸到了那軟綿綿的棉花云彩上面,所以才會毫發無傷。
一時間竟生出了將身下這塊棉花云彩“帶”回魔界的想法。
她就那樣趴在“地上”,也不著急起身。
甚至就這現下的姿勢兩手呈爪形地捏了捏那塊棉花云彩。
“手感還挺不錯,捏上去軟乎乎的。”
一聲悶哼自白禛口中溢出!
如玉的面盤越發僵硬,一抹嫣紅從他的耳朵一直延伸到了脖頸處引人入勝。
剛開始白禛以為這只不過是個不知名的女仙喝醉了酒,行為無狀罷了。
只是胸口上的正在作亂的手以及那句話又改變的他的想法。
白禛深深吸了口氣,發現自己能動了之后以極快的速度將身上的人推開。
“仙友,請自重!”
墨柒月被推的在地上翻了一圈,一時腦子里混成了漿糊更迷糊了。
白禛起身的動作一氣呵成像是躲避瘟疫一般離墨柒月遠了些。
他施了個清潔術在自己身上,連一個褶皺都沒有放過。
一邊還神色警惕的打量著墨柒月,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來。
此刻白禛無疑已經將墨柒月當成了那些使盡各種手段來搭訕的女仙了。
他甚至已經在腦海中腦補出來墨柒月是如何探得他的行蹤又是如何提前將自己灌醉。
為的就是與自己產生肢體接觸,進而接近自己。
然而事實情況是一切都只是一場再正常不過的意外。
只是意外中的兩個人,一個神志不清一個腦補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