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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普鈉用完以后,徐公道和小護士就站在一旁沉默了下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觀察了,如果血壓能用這半只硝普鈉控制住還好,不能的話就需要口服和靜脈用其他降壓藥。
徐公道對庫房的藥還不熟悉,與小護士一番了解下來,才知道喬星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的降壓藥還是很老土的那幾代鈣離子拮抗劑、血管緊張素轉換酶抑制劑和血管緊張素II受體拮抗劑,新一代生出的國內降壓藥還沒有進貨。
“社區醫院缺藥這個問題需要解決。”徐公道說道。
小護士很贊同徐公道的說法,應聲道:“這里的藥,比起我實習的醫院確實少了很多,而且分類也不規范。”
“如果醫院要做大做強,那進藥這個東西一定要解決了,我有空和院長講一下。”
“嗯……”
徐公道和護士站在柯紹富身邊不敢離開,一直關注著心電監護,因為這個老人的情緒變化很大,兩人怕不守著一會鬧起來,不好控制。
急診留觀室外熙熙攘攘的,徐公道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十分了,社區的上班時間了。
“這兒的急診醫生怎么還沒出現?”徐公道疑惑地看著大門,絲毫沒有人來的跡象,他的腳都站得有些發酸了,原本是來醫院找院長趙深冬報道的,沒想到在急診留觀室竟然遇到了一個農藥中毒的老人,耽擱了這么久。
“是啊,以前只是聽說社區上班時間很隨意,沒想到是真的、”小護士厭煩道,原本她來報道,還想和這邊的急診醫生交接下,結果半天不見人影,讓她對這個社區醫院也有些不滿:“還好這個老人遇到了我們,血液這么高,要處理的東西太多,不然這會兒估計送到區里醫院洗胃都不一定救得回來。”
“對了……我叫徐公道,搶救的時候時間倉促,沒敢問你叫什么。”
徐公道原本看著柯紹富有些凜冽的眼神驟然間溫柔起來,目光轉向身邊的女孩。
“我叫白晴。”小護士羞赧地低著頭,有些不敢直視徐公道,甜糯的聲音和她這個年齡很相符,就像雨后出來的新芽一般稚嫩柔美。
白晴今年才二十歲,是衛校剛剛畢業的小護士,才注冊了護士資格證,手很生,各項操作都不是很熟練,因為喬星社區醫院離家近,加上學歷太低,所以就選擇了來這上班。
知道白晴才二十歲以后,徐公道嫉妒道:“年輕就是資本。”
白晴望著徐公道,眼神里泛起了波瀾:“徐醫生,你挺特別的。”
“特別什么?”
“你比我大六歲,但是遇到事情特別冷靜。”
“是嗎?”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