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是天之驕子,無論在大金皇朝,還是在北圣宮都可以稱為一代天驕,可是他二十六歲入先天,四十二歲突破成為大宗師,與落雪的差距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緋衣微微嘆息道:“哎!我最討厭那個傲慢無禮的丫頭了。”
“緋衣前輩在背后說人壞話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緋衣臉上的神色一僵,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白衣翩遷,如寒山雪蓮,傾世容顏勝仙三分,眉宇間有水墨也調不出的淡雅脫凡。靈秀出塵卻又異常冰冷。
與緋衣的妖媚不同,落雪美的更是驚心動魄。
“落雪師侄。”舒爾圖輕聲道。
“我現在是天卿君,舒爾圖前輩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落雪清脆干凈的說道。
然而不等舒爾圖再次開口,她的身影飄然而去,白衣翩翩,劃過皚皚雪山,眨眼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吧,是不是傲慢無禮?”緋衣吐槽道。
“走吧。”天廟君風輕云淡的笑了笑。
二十六歲成就大宗師之境,落雪有傲慢的資格。
……
年節將至,大璃京都多了不少歡慶的氣氛。
家家戶戶貼上了對聯,掛上大紅燈籠。
就連各部衙門都多了幾分輕松和歡喜。
除夕之夜,鄭銘在宮中大宴群臣,文武百官,王公貴族齊聚映輝樓,歌舞不休,熱鬧非凡。
然而年節剛過,京都城又披上了一片縞素。
大璃定國公,都督府右都督魏尚過世了。
這位老者終究沒有挨到春天。
華夏元年,正月初五。
鄭銘親臨定國公府吊唁。
同行的自然少不了魏語。
“拜見陛下,拜見皇后娘娘。”
定國公府,一眾婦人帶著八歲的世子魏言恭迎。
鄭銘走下龍攆,陪同魏語進入靈堂。
剛踏入靈堂,魏語就以泣不成聲。
“定國公魏公器識恢宏,風度沖邈,為國朝效力七十年,扶翼大運,勤勞皇家,尊主庇人,匪躬致命,宣力運始,效績邊隅,南定云江,北清草原,奉國威靈,功業有成,今日長辭,朕緬長懷。特賜魏公給節、羽葆、鼓吹、班劍,六十人,陪葬皇陵,賜謚號為忠武。”
小福子站在眾人身前,張開圣旨念道。
對于魏尚,鄭銘其實接觸并不多,在他返回京都時,魏尚的身體就已經快要不行了,鄭銘登基后,魏尚更是一天不如一天,他前前后后也僅見了魏尚四次。
每次魏尚都是看著他,許久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有擔憂,有期許,亦有幾分高興。
回想每次見到魏尚的場景,鄭銘悠悠嘆出一口氣。
魏尚一生都追隨在鄭青松左右,被鄭青松視為左膀右臂,為大璃立下無數功業,賜謚號為忠武也算是相得益彰。
鄭銘為魏尚點上三炷香,施以晚輩禮。
若是尋常家,他也該稱魏尚一聲爺爺。
來到魏言身前,鄭銘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說道:“好好學習,好好修煉,等你長大,一定要像你的爺爺、父親、叔父那般成為我大璃的將帥之才。”
這是鄭銘對這個小家伙的期許,同樣也是在表明他對定國公府的態度。
魏尚雖死,但定國公府依然是大璃七大國公府之一。
“臣謝陛下圣恩!”
八歲的魏言如同一個小大人一般,滿臉肅然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