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見林紫蘇沒有拒絕,興奮道:“風哥兒,你聽你大妹妹說了嗎?正好你今日也無事,就做一首詩讓她瞧瞧,讓你大伯母也瞧瞧。”
林防風頓時頭大如斗,自己哪里會做什么詩!
他腦子轉了轉,覺得詩會不過是一幫讀書人的事,定是既無聊又無趣,也沒什么可去的,就說道:“母親,這作詩什么的甚是無聊,兒子先回去看書了。”
黃氏聽兒子說要去用功,心中甚喜,覺得果然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自己昨日一番教導,今日就奏效了,當下同林紫蘇說道:“你二哥已然知道用功了,那衛王府的詩會,就讓他一起去罷。”
哪知林防風已然打定了不去的決心,隨口說道:“兒子忽然想起,端午節還有些功課要做,這詩會就不能去了。”
聽林防風如此說,黃氏心內既驕傲又惋惜,難得兒子知道勤奮讀書了,連端午節都不出去玩了,又惋惜著兒子錯過了詩會,那詩會上定是有不少官家小姐,兒子去了,說不定就能有個錦繡良緣。
黃氏正盤算著,林防風連聲招呼都沒打,已然離席而去。
黃氏就見席間幾個人都是一副不屑的神態,顯然是看不上自己的兒子,頓生怒氣。
她正要朝著林半夏發泄,忽而想起,兒子初到京城,還沒尋個讀書的地方,哪里會有什么功課?
等黃氏頓悟過來時,林防風早已出了院子,黃氏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緊跟了出去。
林半夏和林紫珠見母親憤然離去,皆是惶恐,林紫蘇笑著同林紫珠道:“二妹妹,我這幾日都在家中閑著,你若是無事,可以到我院子里去玩。”
林紫珠還沒答話,秦雅君卻是接過了話,問道:“大妹妹,衛王府的端午詩會駱家小姐會去嗎,我與駱二小姐以棋會友,這幾日沒見,倒是有些掛念她了。”
四月底的午后,天氣已然悶熱難當,驕陽炙烤著大地,翻出層層熱浪。
林問荊卻是不顧熱浪,又去了天工院擺弄起那個七輪扇。
林紫蘇難耐暑熱,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憩。一覺醒來,就見掠影遞過來一個紙條,上面寫著:興和銀樓金碧耀。
林紫蘇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掠影,掠影悄聲說道:“兩日后又該為楊世子診治了,這是她安排的地方,奴婢去探過,這興和銀樓就在東城,離咱們府上不算太遠。”
林紫蘇一直都在盤算著為楊興堯針灸的日子,得了楊興堯的信兒,倒是有些吃驚,沒想到這次楊興堯棄了公主府,將地方放在了鬧市之中。
林紫蘇心中驚疑,臉上卻是不顯,點了點頭,問道:“世子還有什么吩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