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赫連云傲說完,皇帝眼睛微瞇,眼中的狠戾同樣落進赫連云傲的眼中。
“臣遵旨”。
出了啟陽殿,赫連云傲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救齊滔,他耗費了太多真氣。傷齊滔的人,恐怕不是他的暗衛中人,這人武功高強,他的手下沒有這樣的內力的人。
他用手擦了擦嘴邊鮮血,自言自語道“赫連一家當世代忠良,可是父親,這一門榮辱盡在云傲一肩,實在太累了。”
眼前發黑,他越來越看不清前路。
“云傲哥哥,陪我去街上逛逛吧,你這樣一直練功看書,不悶的慌嗎”耳邊傳來小堇的聲音。
“悶的慌,小堇,你來接我了嗎,我們走吧。”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中是鐘離堇那小小的身影。
話音剛落,赫連云傲面帶微笑暈倒在啟陽門外。
“啟稟陛下,殿下已經醒了,翊國公說只要靜養幾日便好了,還有就是翊國公暈倒在啟陽門外,現在已經派人送回翊國公府了。”太極殿內,內侍總管蘇德賢躬身說道。
聽到暈倒二字,批閱奏折的手一頓。齊宇軒放下毛筆轉動手上大拇指的翡翠扳指說道:“赫連卿看來傷的不輕。”
“陛下恕老奴多嘴,四皇子殿下被刺殺一事實在頗為蹊蹺,證據太過明顯,倒像是翊國公被栽贓陷害。”
“朕何嘗不是這么想,只是赫連云傲雖是襲爵,又封兵部尚書驃騎大將軍,他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兵權,他若是有不臣之心,那是要比南國更加不好對付。”
齊宇軒又拿了一本奏折,認真批閱起來,一邊寫著一邊又說道:“派人盯著翊國公府,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是,奴才告退”
赫連云傲被人抬進了澄月苑。月卿蕪在側殿門外冷眼看著,臉上面無表情。她看著一群人吵吵嚷嚷,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看了一會只有些想笑。
赫連云芳嚇壞了嚷著吩咐下人去傳御醫。她守在赫連云傲床頭,拿毛巾給他擦臉。她從未見過哥哥受這么重的傷,以前偶爾神志不清也不過是借酒消愁爛醉如泥。
“不過是進宮一趟怎么會這樣”赫連云芳聲音顫抖,滿臉擔憂,花容失色。
“公子被陛下宣召進宮救治四皇子殿下,真氣耗費過多元氣大傷,想來多多修養調理就沒事了。”陸離也不敢說的太過嚴重。
月卿蕪回房打開窗子,撲面而來荷花的清香。她吹了一個口哨,一只白色信鴿,落在木頭窗框上。
她把寫好的紙條卷上,將鴿子放飛。
赫連云傲元氣大傷,那她可要好好趁這個時候做點事了。這才見面禮啊,赫連云傲你就這么弱嗎?這可不像小堇自幼熟識的你啊。
今晚,嘈雜的很,她也沒什么胃口吃東西。她趴在窗前已經出了好一會神。月色朦朧落在窗前的水面上,或許這一切也不過是鏡花水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