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說他會看,青花帶他過來。”月卿蕪看了一眼自己喝了一半的粥,再端一碗小米粥過來給景公子。”
還有四五屜小包子,月卿蕪又拿了一個包子,剛放進嘴里咬一口,就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她轉頭正與景珩四目相對。
過了這么多年,她再以本來面目見他,實在是陌生的不知該說些什么。她此刻的目的,竟然一時想不起。眼睛有些酸澀,她不知是為什么。
景珩直直看著她一步一頓的走到她面前,他伸出手撫上月卿蕪那張好看的鵝蛋臉,真實滑膩的觸感讓景珩那雙丹鳳眼中蒙了一層霧。
他緩緩說道:“阿堇,你果然還活著,是我又做這樣的夢了嗎?這次的夢更荒唐了呢。”他的聲音極輕像是自言自語。
月卿蕪把手覆在景珩的手上看著他的眼睛堅定說道:“阿珩,是我,我沒死。”話音剛落。
景珩突然緊緊將月卿蕪攬在懷里說道:“為什么,為什么我說我能救你的時候你不信我,為什么當初的你眼里只有赫連云傲。阿堇,我后悔了,這六年的懲罰夠了嗎?不要再回到赫連云傲身邊了,好不好。”
月卿蕪覺得有些不能呼吸,她伸手推了推景珩說道:“阿珩,你放開我。”
咚咚咚,青花端著小米粥與幾盤小菜在外面敲門。
聽到敲門聲,景珩有些不情愿的放開月卿蕪坐在了對面。
她長得實在太像柔姨了,一雙柳葉眉溫婉中不失英氣,杏眼含情,顧盼神飛。臉上不施粉黛紅潤白皙,一張櫻桃小嘴還嚼著包子。
她沒死,她回來了,原來她就是那日壽宴的婢女。
青花將粥放在景珩面前,他渾然不覺。
“阿珩,你不餓嗎,就這么一直看著我也不管飽吧。”月卿蕪一勺一勺的喝著粥。
“這六年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景珩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突然著急突然的委屈,突然的有些哽咽。
“你什么?”月卿蕪疑惑瞟了他一眼。
“我有多傷心。”景珩這句話聲音更小了,但還是一字不落到了月卿蕪的耳朵里。
“這些以后再敘,如今我約你是有正經事要和你商量。”月卿蕪臉上有些不自然,她正好岔開話題。
“哦?何事?”
“你想不想大權獨攬,將這梁**政盡掌握在你手?你不必急著否認,這些年來你對墨閣的栽培,已經表明了這就是你想的,你想要這梁國天下,是還是不是。”月卿蕪放下包子,嚴肅的說道。
“阿堇,你可知道我為何想要這梁國天下?罷了,你究竟想說什么究竟想做什么,都依你就是。”景珩一臉無奈與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