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云應了是回慶王府取琴。
月卿蕪一笑站了起來,走到亭外齊月華的身邊,看著像是對著齊月華,其實是對著赫連云傲說道:“不過,想聽卿蕪的琴,從來有個規矩,那就是用一樣東西來換。”
赫連云芳一聽只覺她故弄玄虛,想來她并不會彈。
“好,用何物來換王妃但說無妨。”齊月華不語倒是赫連云芳說道。
“用翊國公赫連云傲的命!如何?”月卿蕪眨了眨眼。
齊月華大驚:“你瘋了?”
“罷了,怎敢要駙馬爺的命做酬勞,不如就用駙馬爺如今的心腹性命來換吧,他的性命我說何時取,就何時取。”
月卿蕪看了他們一眼后又說道:“可以,我一會就撫琴一曲,不行那便算了。”
“好,以后陸離的命就是你的,你想什么時候取就什么時候取,若是王妃不能彈得一曲又當如何?”赫連云芳覺得她定然不通音律,說這許多,不過是想瞞天過海罷了。
月卿蕪看著赫連云芳笑到:“不能便不能,怎么?三小姐這樣霸道,求人家彈琴別人就一定要彈嗎?”
赫連云芳被說的有些尷尬。
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你。
景珩看著月卿蕪的目光有些擔憂,月卿蕪淺笑著對著他搖了搖頭。
齊月華早已叫侍女放好琴桌。
繪云將月卿蕪的雪夜冰取來放好。
“翊國公,我若是彈了一曲,你如今心腹的命就是我的了。你這是同意的反應還是不同意的反應啊?”
“你是說陸離?郡主殿下一曲竟要一人性命交換?”
“我就算是漫天要價,你也可以選擇不答應啊。”
“哥哥,我賭她一定不會彈。”赫連云芳跑到赫連云傲身邊小聲說道。
“哥哥難道不好奇,她究竟是誰嗎?”
赫連云傲會意,這張臉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有懷疑。
“好,那就這么定了。”
“哈哈哈,有趣,對于翊國公來說,旁人的命都是這般如草芥嗎?”月卿蕪冷然說道。
赫連云傲覺得她的聲音也有幾分耳熟。
“一個下人的命而已。郡主這話真是叫人不解。”
赫連云傲看著她的目光有些復雜,面無表情的他讓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月卿蕪坐在琴前,一曲流水在她翻飛的手指下流淌了出來。琴音絕妙,真好似潺潺流水,給人感覺如入千年古剎,亦似錚錚玉石聲。
身外都無事,舟中只有琴。
彈琴的月卿蕪是如此,聽琴者亦是如此。
赫連云傲不由得聽得癡了。她不是鐘離堇,長得再像也不是。
赫連云芳從小便擅琴藝,雖說如今頗為生疏。但這可是她一直引以為傲,能夠比的過鐘離堇的。縱然她從小模仿了她那么久。
可是如今,她猜錯了,她被鐘離堇這三個字折磨的草木皆兵,風聲鶴唳。
赫連云芳有些想笑。
齊月華松了口氣,赫連云傲現在還不喜歡她不要緊,總有一天,會喜歡的。
“卿蕪獻丑了,不過大丈夫一言九鼎,從此翊國公的那個心腹的命,就看我哪天高興不高興了。”
“那是自然。”赫連云傲的臉色有些難看。
“卿蕪,我們回去吧,再待一會要中午了。”景珩走過去自然的攬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