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蕪不禁有些想笑,你們的交情?你們哪里有什么交情。
“哎呀,有個蟲子鉆到瑾兒姑娘的袖子里了。”景珩一臉的著急。
瑾兒一臉害怕,胳膊上仿佛真的有什么在爬。這種爬動的感覺越來越濃烈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撩起袖子,沒找到就撩的更高。卻還是什么也沒有,她覺得有些奇怪抬頭看了看景珩,卻見到景珩用一種奇怪的神色看著她。月卿蕪一樣是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她仿佛察覺了什么放下了袖子。
月卿蕪清楚看到了她手臂上面的刺青,那是一個玄武的圖案。
她突然想到絕意之巔。
“對了,如今陛下頗為倚仗慶王,慶王若是念及少時情分,也為于子書求求情吧。”赫連云傲神色一黯,冷然說道。
“你看你這話說的,少時情分?我們少時何曾有過什么情分?”景珩嘲諷笑道。他突然想起小時候于子書、赫連云敬和赫連云傲都排斥他甚至捉弄他,事到如今和他提情分?
他覺得要不是小時候鐘離堇救了他一命,現在他可能連命都沒有了。怎么南昌王府獲罪想起他來了。赫連云傲應該不會不知道,南昌王府與翊國公府能落到如今的下場,也和他脫不了干系。
“當年之事牽扯甚廣,后來又是因為小堇的事我也沒什么求你的,只望你能留于子書一條性命。他從來不關心官場權利之事,就如同曾經的你一樣。”
“不要跟我提小堇,你不配!你也不配提起曾經的我!”景珩有些激動,雙手緊握。
月卿蕪看著這樣的景珩與赫連云傲一瞬失神。究竟他們曾經發生過什么,她從來以為都是她的原因。看來,在她不認識景珩的時候他們關系就已經不好了。
他總提起的那件關于他性命的事,他所謂的那件她救了他的事,她清楚的知道她從沒做過,那究竟是誰呢?事到如今,那個人究竟是誰,根本就不重要了。
“你想和我動手?怎么如今的慶王想教訓一個人還需要自己動手?于子書赫連家不會就這樣的,你等著看好了。”赫連云傲臉色越發的冷淡高傲。
在月卿蕪的眼里,這赫連云傲有時候儼然就是另一個自己。或許是因為從小他們兩個就幾乎是天天在一起,她是云傲哥哥身后的小跟屁蟲啊。想起這她的嘴角劃起一抹嘲弄的微笑。
“哦?是嗎?那你也等著看,你妹妹怎么被廢,云敬是怎么死,你又是怎么死的,而且我有十足把握讓你死不瞑目!”景珩走了過去附在赫連云傲耳朵旁說道。
赫連云傲沒有說話,一臉陰冷盯著他。一旁的瑾兒走到赫連云傲身邊說道:“公子,都收拾好該走了。”赫連云傲依舊沒說話,也沒有動。
“卿蕪我們走吧,該讓你看到的你都看到了。我也不想在和赫連公子再多費口舌了。”
“我記得,赫連公子好像有個暗衛的命還欠著我呢。罷了,現在本姑娘心情還不錯,哪日心情不好了再取。”
景珩與月卿蕪二人攜手離去。
赫連云傲卻想起瑾兒和他說的那句話“公子真的相信,無緣無故就會有兩個人長得相似嗎?”他恍惚出神,老天爺又何必這么捉弄他。
他相信櫻桃那個婢女就是鐘離堇,可是這兩個長得和鐘離堇曾經模樣如此相像的人又是誰呢?這個問題或許,他應該再去找找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