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切的一切。
都在得知紀巖到達柳府時,煙消云散。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
他們賀家,只能聽天由命了。
......
時至今時,已經天色將晚。
紀巖從入府后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解決完吃喝問題,他也未順著柳知白去臥房休息。
此刻他雖然坐著,但在一身泛著寒光的盔甲襯托下,大馬金刀卻亦是凸顯別樣威嚴。
待賀占良在廳中站立,小廝在柳知白的眼神暗示下,將房門在外側徹底關閉。
霎那間,整個屋子彷佛與世間一切都隔離開來。
“噗通”一聲,賀占良直接跪倒在地。
他雙手置于身前,額頭抵在手背之上,對著上首的三位大人開始自述。
“大人!將軍!小人賀占良,犯下滔天死罪,還請將軍賜小的一死!”
紀巖正襟危坐,八風不動。
冷冷張口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敘說明白。”
......
另一邊,林浪結束了她短暫的憂傷,一個鯉魚打挺迅速從君子蘭旁站立起來。
剛起身不久,就聽見柳伯的聲音由遠及近,聲聲急迫。
林浪右手輕輕拍著衣擺。大聲回道:“柳伯!我在這兒呢!您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柳伯好似已經尋她許久的樣子,遠遠從院子門口聽到林浪的呼喊,就著急忙慌地直沖過來。
“哎喲,少爺!您還不知道,那從長安來的將士們啊,吃過飯就去府上各處巡邏守衛了。”
“按老爺的意思,說是讓府上的家丁和縣衙里來的侍衛們,也都按照紀將軍麾下的分配模式整編分隊,想讓咱們能跟將士們輪班值守,也好讓他們有時間休息調整吶....”
“老爺說,讓我來找少爺問個說法。這件事啊,就交您了。“
林浪:“......”
“好吧,柳伯,既然師父如此交代,那我就跟您走一趟。”
“就是不知道,如今各處的侍衛、家丁們都在哪里?”
柳伯從懷里掏出一方絹帕,開始輕輕擦拭頭上的汗水。
“少爺,我已經將各處人員集結在您院內,就等著您去呢。”
......
其實,安排小分隊十分簡單。
紀巖手下的將士們都是按照以往軍營中的分配,如今在柳府還是照舊如常即可。
但柳府內不僅僅有家丁,更有一群帶著冷兵器的侍衛。林浪并不是真的要手把手教大家怎么站位。而是侍衛們個個手持長劍寬刀,又不歸柳府管制。
僅僅是一個柳伯,難以讓大家服眾。
索性經過了‘少年一劍封喉定朱雄’的大型真香事跡,如今侍衛們對林浪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林浪朝東,他們絕不朝西。
林浪砸狗,眾人絕不攆雞。
所以,如何打亂侍衛們的分隊,才是林浪真正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