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遠處傳來李達山的呼喊:“謝了,兄弟!”
這小子!楚鱗拳頭握得更緊了,不允許觸碰自己心中最柔軟地方的少年的形象更生動了。
什么不懂,這小子就是裝的,只是單純為了討打罷了。
最近李達山在土靈的修行中有些小瓶頸,需要不斷和比自己厲害的人切磋才行,說白了就是最近需要不斷地挨打。
土組成大地,最堅實厚重,能包容忍讓。所以挨打是為了更快捷的模擬這種狀態,更進一步地理解土靈。李達山最近天天纏著楚鱗,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楚鱗心中也明白,所以剛才那腳一點都沒留情面。
趕緊滾吧,再說下去我就繃不住了。
“什么心上人?”顧藺夏一臉好奇,眼珠子轉了轉瞬間又變了一張臉,一臉哀怨:“難道你心里的人不是我嗎?儲秋!”
楚鱗皺著眉靜靜看著顧藺夏的哭訴,摸了摸他的頭,喃喃道:“不燙啊。”
顧藺夏作勢就要撲上來抱她,楚鱗趕緊推開他,用手撐住不讓他靠過來。“顧少,自重。我沒有這種特殊愛好。”
見顧藺夏還沒什么反應,她又加了句,“想和他一樣的話就繼續哦!”
他指的當然是剛才飛出去的李達山。
顧藺夏理了理衣服,清了清嗓子,“沒事,吃飯吃飯。”
“說起這心上人啊……”楚鱗瞪了顧藺夏一眼,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想起一件事。”顧藺夏話鋒一轉,像極了摸老虎屁股及時收手的樣子。“半個月前,我聽說你被人給打了,還是在醉花樓里面。怎么回事啊?”顧藺夏掩不住地八卦,看著謝君修。
謝君修吃飯的時候一般都很專心,極少參與聊天,與其說他平時就不喜歡接話。沒想到顧藺夏突然提到自己,還是這件事情。
“咳,顧藺夏你這問題不太好吧,別人的私事你管那么多干嘛!”楚鱗拍了下顧藺夏,眼神中也寫著“別說了”幾個大字,那架勢就差來捂他嘴了。
“儲秋你也知道這事啊,你這么激動干嘛呀?我這不是熟了之后才問的嘛,不然早就問了。”顧藺夏看起來確實像忍了很久,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謝君修指望他說出什么風流韻事來。
她激動,她當然激動了,人就是她打的,現在兇手就坐在受害者對面,她不激動才怪。
“我這,我這不是感同身受嘛,我就不喜歡別人問我這種**。”楚鱗瞪著顧藺夏,理不直氣也壯,主要是她不敢往謝君修那個方向看,怕一不小心露了餡。最近本來就處在當初打人的愧疚當中,到時候良心再一痛,全給招了可咋辦。
顧藺夏點點頭,認同她的說法,想了想說:“你說的有點道理,不過這種風流債我一向是不介意分享的。那謝君修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吧。”
楚鱗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顧少爺是將道理懂利害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謝君修開口了,看著猛轉過頭來一臉震驚的楚鱗淡淡地笑了下,“兇手我還沒查到,他當時用了迷藥,我也沒想到會遭此暗算,也是一點防備也沒有。”
“就這?”顧藺夏明顯不滿意,“我聽說不是還留下了字條,上面說什么錯付良人之類的話?”
楚鱗現在就想堵住顧藺夏的嘴讓他不要再問了,更想掐死當時的自己,打人就打人亂寫亂畫干什么?
封煦陽依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半點沒有聽他們說話的樣子。
說我們了大哥!你是幫兇欸,怎么這么淡定?當初怎么不攔住我,不攔住我?
盡管楚鱗心中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面上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樣子。緊鎖眉頭,認真聽八卦,分析兇手。
“確實有個這字條,但我也沒什么眉目,印象中沒有得罪過哪家姑娘。”說著謝君修就從懷里掏出了那塊手帕,給他們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