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多時,竟非良配。
八個大字濃墨飽滿,恢宏大氣,不像是個姑娘家寫的,倒有幾分像個男人的手筆。
楚鱗只覺得那幾個字在啪啪打臉,真的,她不想看到這個,她想趕快逃離這里。
“這姑娘的字跡,著實……”顧藺夏頓了頓,可能這不是個清秀嬌弱的姑娘,“壯闊。”
“那會不會是打錯人了?”蘇曜問道,他見了這字跡,說是那人喜歡的其實是房中的姑娘他都信。
謝君修搖搖頭,“不知道,當時我才來昱州沒多久,應該不會是這里的人。”
顧藺夏摸了摸下巴,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聽說你不是有個未婚妻,會不會是她找人打的你啊?”
啊?什么!顧藺夏,你在說什么????
楚鱗這次是真的慌了,她已經想好了連夜逃跑的事情,連路線圖都大致想好了,子時,西邊,跑。
她現在是既不能不看著謝君修,又不能看著謝君修表露出心中的慌亂,難,是真的難。
楚鱗總覺得謝君修看她的眼神不對,可能他知道點什么,也可能是她太過心虛,杯弓蛇影。
謝君修見楚鱗一直盯著自己看,直勾勾的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自己的八卦就這么好聽嗎?明明剛才不是還維護自己來著?
“此話怎講?”謝君修不解,面露不喜。
“你想啊,你是在醉花樓里被打的,醉花樓什么地方啊?”顧藺夏一臉你懂我我懂你的神情,自我感覺分析得頭頭是道,“那你未婚妻能高興嗎?人楚家的大小姐有點脾氣很正常的。”
謝君修抿了口茶,面色有些不善,沉著臉說道“我相信楚姑娘的為人,此事絕非楚姑娘所為。也請顧兄不要損了楚姑娘清譽。”
“她不是你未婚妻嗎?”
“尚未交換庚帖。”
“那……”
顧藺夏還想問,被謝君修給打斷了,“還請不要再提此事,不符顧兄身份,也不利姑娘名譽。”
楚鱗聽見“尚未交換庚帖”幾個字,又活了過來,爹還是她的親爹,沒有做出擅自賣女兒的事情。
扯住顧藺夏,訓斥道:“你還說什么呢?人家姑娘家清清白白的名聲,哪經得起你這么瞎猜測?剛才就讓你不要管人家私事了,你就是不聽!”
被訓了的顧藺夏老實了不少,鼓著氣小聲嘟囔著,“你剛才不還是聽得津津有味的,還說我。”
“我,我那是關心君修,哪有八卦了?”楚鱗的解釋因著結巴,不太有說服力。
她總不能說是他剛才猜的都對了,自己只是緊張到不敢動了吧。
“以后注意點知道了嗎?”
顧藺夏耷拉著腦袋,哼唧了一聲,就只顧著吃飯也不理她了。
飯后有半個時辰的活動時間,然后便是例行的實戰訓練。
逢三實戰,之前楚鱗以為的是三號、十三、二十三這種日子,后來才知道倍三也是逢三的日子。
所以,三、六、九、十二、十三、十五、十八、廿一、廿三、廿四、廿七、三十晚上都要實戰。像是遇上兩天連在一起的日子便是最痛苦的時候,舊傷未愈又添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