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封萱兒本來想邀請楚鱗跟她一起去和她的小姐妹玩,楚鱗當然是找了個借口說有事不去了。
封萱兒心思單純,性子又活泛,交的朋友自然是不會少。當初在辰州的時候楚鱗已經見識到了她的魅力,現在來了昱州,這種能力也是絲毫沒有減退,還更加厲害了。
她現在在靜嘉書院上學,身邊都是些同齡的姑娘,自然是不會缺少朋友的。
封萱兒走后,封煦陽也跟楚鱗講了講那位蕤冰姑娘的具體情況。
蕤冰,從小被父母丟在山林當中,幸好被一家獵戶收養。獵戶夫婦收養她的時候已經五十多歲了,本來有個兒子,在幾年前上山打獵的時候被老虎咬死了。后來在山上撿到她,覺得是上天的恩賜,便視如己出待她很好。
然,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蕤冰的養父母年歲大了,自然是多病纏身,家中又不富裕,花光了所有積蓄也沒能救下其養父。不久后,她的養母也思念成疾,臥床不起。蕤冰沒有辦法只好賣身醉花樓,以獲取些微的銀錢來救治母親。
結果就是天不遂人意,不多久養母也去世了。
自賣身算起,已經過去三年了。
蕤冰姿色不錯,但出生鄉野,沒個技藝傍身,本來只能以色侍人。但掌柜的感念她的拳拳孝心,特準了她一個月學習器樂,若是學得好,自然能做個清倌伎人。
蕤冰天賦不錯,選了箜篌,學習不久卻小有所成,故此便成了醉花樓的清倌。
聽完封煦陽的講述,楚鱗問道:“你什么時候對琵琶感興趣了?以前不是一聽見這些大正雅聲你就困嗎?”
封煦陽轉過頭去,沒有作回答,只是耳根有些隱隱發紅。
他感興趣的當然不是箜篌,而是彈箜篌的那位姑娘。
“你回去吧,我就先走了。”下馬車前對著封煦陽說道。瞧他那一臉癡漢相,眼睛恨不得同楚鱗一起去,偏偏又不敢真的有所行動。
楚鱗一身男裝,但是妝容還是非常女兒家的,還在衣服的胸部圍著刻意塞入了棉墊。走路的姿勢是那種模仿男子走路,想走得豪邁一點但又沒學像,無意中還是會露出女兒態的樣子。
總之無論誰見了,都能看出是女扮男裝。
楚鱗走到了醉花樓的門口,拘束緊張又自信地往里面走去。這種虛張聲勢的樣子,楚鱗在學院里見葉子明多了,把握起來格外順手。
醉花樓門前那些迎客的姑娘們,都是風月場上的老手,當然是一眼就看穿了楚鱗故意拙劣的偽裝。那些個富家小姐扮男裝逛花樓,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見得不多但總見過幾次。來到這里的有銀子就是大爺,管他什么男女,也不會拆穿他。
“這位公子,第一次來吧?”妙梅見著楚鱗還有幾分膽怯,上前招呼道。
楚鱗見著她突然親近自己,嚇了一跳,下意識退了一步,“不……不是。”
臉卻是突然紅了,說話也結結巴巴的,拿手擋在妙梅面前,不讓她再靠近自己。
妙梅見她的反應如此可愛,想逗上她一逗,上前就去拉她的手,也不管她愈發紅燙的臉頰和抗拒的動作。
“那這位公子跟我來,今天是想來找哪位姑娘呢?要不然妙梅來服侍您吧!”
楚鱗整個人都差不多被她抱在了懷里,半推半就間就進了門。這姑娘穿得清涼,酥胸半露,膚若凝脂,裸露的皮膚在外面凍得有些紅,卻平白增添了一分嬌媚。
楚鱗心中自然是非常樂意的,不過臉上卻要裝出不情愿和委屈的表情。一雙鳳目含淚,真叫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