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剛才的做法,楚鱗又用風靈細細地將分割舞臺的幕布前后掃上了一遍,也是有些細小的香粉。楚鱗將兩次得到的香粉分別裝好,說不定這就是關鍵。
“儲秋。”
“在。”楚鱗聽見謝君修的呼喚后,便轉身尋他的蹤跡,他已經去到了二樓,劉復瑄遇害的那個房間。
“昨晚阿善耶在哪個位置,你能過去下嗎?”謝君修坐于塌上,這是昨晚劉復瑄所在的位置。
“行。”楚鱗憑著記憶,將昨晚阿善耶所站的位置,以及后面所跳的舞蹈的走位和姿勢大部分復原了出來。
如果說昨晚阿善耶的舞姿帶來的是神秘而清冷的美感,那么現在楚鱗復刻出來的,和美這個字那是一點都不沾邊。動作倒是基本都做對了,但在楚鱗的努力下,是半點都不優美。
將動作都做完時,楚鱗也差不多將阿善耶的走位自己體驗了一番,同資料上描述的劉復瑄受傷的位置并不吻合,并且昨晚她并沒有看見阿善耶有什么動作。
“有什么發現嗎?”
謝君修指著楚鱗的身后,“我想,應該在這后面。”
楚鱗回頭看去,謝君修指的是臺后的空間,這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一個青云微步,楚鱗已然踏上了劉復瑄死時所在的房間,立于謝君修旁邊,掃視著整個房間的布局。
楚鱗看了一圈,除了一些散亂的酒具和掀翻的座椅,沒什么特殊的,應該是昨晚劉復瑄遇害倒下以及歌女受驚后碰翻了的。
除此之外,楚鱗注意到確實這里的房間不是正對著舞臺,而相較于臺后動手的話更為方便。
楚鱗同謝君修四目相對,看出了對方眼中想法的契合。
“如果我猜得沒錯,阿善耶已經死了。”看著謝君修那雙清透的眼睛,楚鱗覺得同他說下自己的猜測也無妨,他在她的心中算是聰明人的那一類。
謝君修看起來沒有絲毫意外,似乎早已經知道這個情況了,“意料之中,西邊不久前來了消息,納傈國發生軍變,軟禁了他們的國主,現在是大勒穆統領朝政。阿善耶作為以前他們國主最寵愛的舞姬,當然是首當其沖。”
自離家以后,楚鱗的消息來源便閉塞了不少,何況這件事是才出不久,除非剛一發生就有人傳回,至少還得一段時間才能為中原內地知曉。謝家涉足商政,消息靈通些也在情理之中。
那這兩者有什么聯系?示好?抑或是立威?
“唉,你們輕功真是好!”顧藺夏氣喘吁吁地來到了大廳,與之同進的還有封煦陽他們。
“怎么樣,有什么收獲嗎?”
楚鱗展身踏空而下,來到了顧藺夏的面前,“有點吧。現在我要去個地方,一起么?”
封煦陽迎著楚鱗狡黠的目光,經驗和直覺告訴他這事不簡單,恐怕有坑。
“去哪啊?可是這里我們剛來,還沒有仔細查看啊。”顧藺夏指著楚鱗下來的那個房間,說不定還有些重要線索呢。
楚鱗拉上封煦陽就往外走,沖著顧藺夏揮了揮手,“那你先去查你的,我先帶他走了,之后再匯合吧。”
謝君修也從樓上下來,默默地跟在了楚鱗身后。
“君修,你也去啊?”蘇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