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里我看過了,去找找新線索。”
封煦陽止了步,說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前一步。
“我不進去。”封煦陽拼命地搖搖頭,全身都在抗拒楚鱗的拉扯,說什么也不愿意踏入這鶯歌燕舞的地方半步。
楚鱗笑著勸解,“你上次不是來了,怎么這次就不愿意了?我們是來做正經事的,你就犧牲一下,乖啊!”
“上次是因為你剛來昱州,我給你面子才來的,現在說什么都不行了。”封煦陽試圖轉身離去,卻因為胳膊牢牢被楚鱗抓住而不得,“再說了,你現在來這里不是偷懶還能是干嘛,我還不懂你了?”
封煦陽說什么都不愿意相信楚鱗來這是來找線索的,這種當多上幾次就長心眼了。
楚鱗摸了摸鼻子,看了眼謝君修有些尷尬,不過謝君修倒是面色坦然,并沒有因此有什么探究的表情。
楚鱗松了緊緊拽住封煦陽胳膊的手,轉身朝醉花樓的大門走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那我也該管管秋兒了,一個姑娘家確實不好來這種地方。”
楚鱗感到肩上一沉,不用看也知道封煦陽現在定然一副狗腿的模樣。
“鱗爺,先前是我狹隘了,怎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來這肯定是為了找線索,怎么可能是為了享樂呢?”
楚鱗沒忍住輕笑了一聲,這家伙現在是越來越熟練了。
再看謝君修,絲毫沒有一點局促的樣子,十分坦然,和他渾身的君子之風是既違和又相符。
“姑娘,請吧。”楚鱗粲然一笑,便撣下封煦陽的胳膊摟了那位姑娘盈盈一握的腰肢。
妙梅看著面前這個摟著自己的人,明明像極了前日來的那個小姑娘,可為何渾身的氣場卻完全不同。而且怎么瞧也就是個長得清秀好看的男人。
心中雖是疑惑,但常年淫浸于此的經驗讓她綻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很配合地靠在了楚鱗的肩頭,“公子既然選了奴家,奴家定會將公子伺候舒服。”
封煦陽聽著妙梅的笑聲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的酥到骨子里了,低著頭怕撞見蕤冰,雖說現在她根本還不認識自己。
楚鱗聽著妙梅銀鈴的笑聲,頗為高興,挑了下她的下巴,算是一雪前恥。“你們這有個叫妙梅的,待會也叫過來吧。”
妙梅聽見他要找自己,有些驚奇,“奴家便是妙梅。”
楚鱗大笑,“真是緣分啊!”將腰肢攔得更緊了些。
封煦陽悄悄瞥了眼謝君修的反應,他似乎見怪不怪,并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緒。
要是他知道了眼前這位風月場上的老手是和自己有婚約的楚鱗,不知是否還能保持現在這副淡定的模樣。
封煦陽不知怎么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他想看看身份暴露后謝君修的反應,反正這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自從拿了封府的庫房鑰匙,楚鱗手頭也闊氣了不少,選的當然是上房雅間。
幾人剛剛做定,便有婢女抱了架箜篌進來,安置在他們的坐塌對面。
封煦陽頓時心中警鈴大作,猜到了楚鱗在打什么算盤。
楚鱗也不去看封煦陽那殺人般的眼神,自顧自地同身旁伺候她吃葡萄的妙梅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