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買的三十多種香已是整齊地堆放在桌子上面,按照大小顏色整齊排列。在收拾整理方面,謝君修有時候細致得有些變態。
后室傳來水聲,不用想也知道是謝君修在盥洗沐浴。
楚鱗趁著這時間,展開了紙筆,將今日所查到的香名一一謄寫出來,免得過幾日便就記憶模糊了。在謝君修出來之前,便將其整理收撿完畢。
她是得考重新考慮考慮這件事情了,如果當真牽扯出了納傈大勒穆的話,之后該怎么做她一時之間還真是沒個答案。也不知道可里蘇叔叔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如果有,他又充當了什么樣的角色呢?
是敵?是友?亦或者二者皆不是?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了那一步,自己的抉擇又當是如何呢?自己又應當以什么樣的身份存留世間呢?或者,又以什么樣的姿態面對自己的這些故人呢?
楚鱗懷著憂思,一夜輾轉反側,未曾入眠。
……
第二日,謝君修醒來時發現儲秋已經不在屋里了,桌上留個長紙條說的是叫他先查著這邊的情況,自己去納傈一趟。
謝君修不由得皺了皺眉,納傈距昱洲路途遙遠,就算是快馬加鞭沒有個把月是絕對到不了的,現在儲秋只身一人前往。單不論結果怎么樣,就是體力安全上都得不到保障。
“真是胡鬧!”
謝君修捏著紙條,頗為生氣地呵道。一時間什么世家的修養都忘了,也不在意自己的衣冠整潔,只沖出去尋找儲秋的身影,指望他還沒有走遠可以阻止。
搜尋了一圈無果,又在路上遇見了列老,告訴他說儲秋早在一個時辰前就出發了,估計現在已經出了昱洲的地界了。
……
“什么,他一個人去納傈了?”顧藺夏聽見這消息連飯都不打了,扯著謝君修問道。
封煦陽也沒想到楚鱗就這樣一聲不吭就走了,連給他打個招呼都沒有,明明昨晚他們才見面聊了那么久,難道是嫌自己昨天太煩人呢?
只有蘇曜一臉惆悵,擔心著儲秋會不會按時吃飯,會不會餓著這樣瑣碎細小的問題。
而這邊楚鱗可沒有在乎他們的心思,自己天還沒亮就跑到列老那里,軟磨硬泡了半天才拿到一壺碧靈液。
楚鱗掂量了掂量還覺得少,列老可沒再理會她那央求的目光,只是笑呵呵地扔給她了一塊碧色的玉佩,說了句不少了。
楚鱗不知道,若是換了他人來要,列老怎么也不會給的。再有那壺碧靈液可非凡品,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一次性給了她這么多的確不少了。
楚鱗道了謝,又去傅掌教那里告了假,便直接施展輕功御風而往西去,一刻也不耽誤。
要在半個月之內往來昱州和納傈,一般人絕對是做不到的,但楚鱗有了碧靈液的支持,還只能算是勉強能行。
……
經過了幾天沒日沒夜的趕路,楚鱗總算是跨上了納傈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