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萱兒!”
“萱兒。”
同時兩道聲音響起,封萱兒偷拿酒瓶的手一滯,默默縮了回去。她本以為大家都聊得火熱,沒人會注意到她,結果同時被封煦陽和謝聽寒給發現了。
她只好悻悻地掛著假笑,頗為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沒有,我只是想給儲秋哥哥添上。”
“是嘛?”封煦陽一副“我不信”“你唬鬼呢”的表情。
小時候父母不讓飲酒,楚鱗便帶著封煦陽和封萱兒,偷偷地潛入他們家酒窖,抱了一壇皎清溪出來。當時他們可虎了,三人直接喝完了一整壇,醉了三天,挨了三天打。
后來封煦陽長大懂事了些,也不準封萱兒喝酒,自己倒是和楚鱗沒少偷偷喝過。楚鱗總是見萱兒可憐,時不時也會偷偷給她帶點。這可能也是一提到酒,封萱兒立馬就想到楚鱗的原因。
“儲秋離你那么遠,哥哥離你這么近,你這也未免太偏心了吧?”
“那是因為儲秋哥哥今天回來,我要為她接風洗塵啊,當然應該添酒了!”
封萱兒滴溜溜地轉了轉眼珠子,很是俏皮。
這理由十分充足,封煦陽一時也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到底誰家妹妹啊?扯謊做借口,都不愿意提到哥哥嗎?
封煦陽有些心塞,自顧自地倒上一杯,一飲而盡。甘甜好喝,但心是苦澀的!
楚鱗笑嘻嘻地雙手端杯,接住了封萱兒送來的一腔美意,管他是不是萱兒的本意,喝了便是。
不過,有人并不打算讓她如愿。
謝君修抽走了她手中的杯子,給她換了一盞已經放涼適口的蜂蜜水。
“儲秋你喝得太多了,剛勞頓回來身體吃不消的。”
斜前方的蘇曜沖著謝君修贊賞地點了點頭,一晚上他已經奪下顧藺夏和李達山很多杯酒了。明日還有正事要做,他們要是醉成爛泥了可不行。
“那好吧。”楚鱗抿著唇妥協道。
其實只要施個水靈加快酒在身體里的代謝就好了啊,楚鱗心中想到。其他人不知道,難道謝君修也沒有試過嗎,他不是將靈完美融入生活的人嗎?
楚鱗不解,這個法子她在納傈的時候就用過,只能說是太方便了,直接省略掉了宿醉的難受。
他好像今晚上就沒沾過一滴酒!楚鱗后知后覺地想起,謝聽寒好像也是淺飲了一杯便作罷了。
不愧是謝家,家規森嚴,在外面也能堅持克己復禮。
楚鱗暗自佩服,要是自己能像謝君修這樣乖巧,只怕是父親睡覺做夢都會笑醒。
她搖了搖頭,佩服歸佩服,但要她這樣生活也太沒勁了些。
復而痛飲了一杯溫良的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