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兔子是雷劈死的?”謝君修有些狐疑,剛才確實有一陣子的雷鳴響動,但是不是也太巧了吧?
楚鱗將懷中的果子一股腦都堆在了謝君修懷中,“君修哥哥你吃果子,你吉人天相,連老天都相助于你!這不給你劈死一只兔子,給你補補嘛!”
謝君修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信了沒有。
楚鱗看著手中的兔子有些犯難,盡管她今天看著他們烤了很多食物,但是她還是不會做飯啊!
以前在外面游歷的時候,經常是有店家就去吃一頓,沒遇見就不吃,好幾天不吃東西都是常事,所以也一直沒有學會如何在野外做飯。
謝君修注意到了她臉上的難色,伸手接了過來,取出懷中的匕首。“我來吧。”
楚鱗只好看著他熟練地開膛破肚,將不能吃的臟物清理干凈,再用水靈洗凈,穿上樹枝烤制。
“真厲害啊!”楚鱗蹲在一旁由衷地感嘆道,對于這種自己不熟悉的技能,她總是很崇敬的。
謝君修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個簡單的食材處理,當不起厲害二字。
……
“給。”謝君修將烤好的兔肉遞給她。
兔肉表皮金黃油亮,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楚鱗忙擺手,“不用了,這個本來就是帶回來給你吃的。今天救了我的性命連感謝都還沒有說呢。”
“可是你也救了我啊,咱們扯平了。來,吃點吧。”謝君修輕笑著,以一種哄妹妹的語氣說道。
“不用了,我吃點果子就好了,晚上我不怎么吃東西的。”說著便拿起手中的果子小小地咬了一口。
呸,酸的。
“行吧。”謝君修也不強求,他們一起吃過飯,她的飯量很小他也知道,只好自己吃了起來。
他吃飯的樣子非常斯文儒雅,一點也看不出來內心的想法:沒有味道,真難吃!
……
謝君修吃完兔肉以后,面色明顯紅潤了一些,力氣得到了恢復。
他們四目相對,又沒有事情做,一時山洞里沉默得有些尷尬。
“咳。”謝君修率先打破了這份詭異的靜謐,“聽儲秋說你們都是辰州人?”
楚鱗見謝君修開口說話,很是高興,不然讓她就這樣和他呆一晚上,她可能會尷尬死。聊點什么吧,什么都行。
“是的,我和哥哥自小被叔叔收養,在辰州長大。”楚鱗努力回憶著之前隨口編的幌子,不能夠在這種細節上露出馬腳。
“那你們和封煦陽認識多久了?”謝君修繼續問道。
“自小認識,一起長大,如同親生手足。”楚鱗回得自然,因為事實本就如此。
“那你認識一個人嗎?”
“誰呀?”楚鱗心中警鈴大作,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楚鱗。她也是同封煦陽一同長大,關系甚好。”謝君修頓了頓,看著楚鱗的眼睛。“你們也都是辰州人,應該相互認識吧?”
完了,不會露餡了吧?
“當然……認識,不知突然提到楚鱗姐姐做什么?”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想多了解了解她。”
火光映在謝君修的眸中,竟比天上星河更加璀璨,在它的深處映著楚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