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藺夏尚在狀況之外。
“啊什么啊,這樣過去保管他們有得議論了,貝家看見你我這樣,為了面子,定然也不會再在貝清生辰宴上提出結親之事。你的目的不就達成了嗎?”楚鱗解釋道。
“何況,你選的衣服顏色如此艷麗,配上你身上這騷氣的綠色,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楚鱗對顧藺夏選的這套衣服仍是耿耿于懷,尤其同他身上的顏色相撞,放在一起格外的刺眼。
“但是這般招搖,會不會對于秋兒的名聲有損啊?”蘇曜有些憂慮地問道,還有半截沒有說完的話是,會不會讓人覺得她太過輕浮,落下個不好的名聲。
楚鱗會心一笑,“這個不用擔心,我早有準備。”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方同衣服顏色相同的面紗,圍在臉上,只留出一雙清亮的眼眸。
“這是哪來的呀?我記得這套衣服并沒有配面紗啊。”
顧藺夏的聲音從她的頭上響起,楚鱗不由自主地瑟縮著脖子,盡量避開他音浪所及的地方。
“我從裙子上撕的,要看看嗎?”說著就要掀開衣裙,讓他看看被撕下來的部分。
“不可!”封煦陽和謝君修同時發聲,只是謝君修要快些,已經抓住了楚鱗就要掀起的手腕。
“是啊儲秋,你現在扮演的是秋兒,怎么可以隨隨便便掀衣服呢?”蘇曜也頗為不贊同地搖著頭,他一直就不贊同顧藺夏這個餿主意。
“好吧好吧,我盡量溫柔賢淑一點行了吧。”楚鱗聳了聳肩,無奈地答應道,“你說好不好呀,藺夏哥哥~”
也不知道是在惡心誰,在場的沒一個聽見這個稱呼不渾身起出雞皮疙瘩。
“你還是好好說話吧,平時的聲音就行了,你這樣我好害怕。”
顧藺夏將楚鱗的頭扳正回去,她這個樣子用著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自己,真是太奇怪了,一點也不適應。
“好了,都上馬走吧,我保管今天貝家這婚事提不出口。”
楚鱗恢復了正常的林儲秋聲音,轉頭對著馬下的各位說道。
眾人也都牽上自己的那一匹良駒,上馬的姿勢一個比一個瀟灑。
“駕!”
前往貝家。
……
貝府門口,這里雖是貝家在昱州的別院,但是氣派程度并不小于這彭萬城中任何一個大家族的宅邸。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貝家怎么也算得上皇親國戚。現在的當家主母又為前朝長公主,是當今圣上的親姑姑,那自然講究派頭要做得十足,將宮里的規矩架子那是十成十地端著。
至于還有人給足面子,也不過是看在貝煥手中的大權,以及一點皇家殘存的臉面上了。
現在是九州亂世,又有幾個人是真心服拜天子?
貝清一大早就吩咐了自己的貼身丫鬟在門口觀望著,一見到顧藺夏的身影就馬上來通稟自己。
今天是她的生辰,她從母親那里得知,今日爹爹也想趁著她生辰的日子,正式同顧家將親事定下來。聽母親的意思,顧家那邊也算是默認的態度,也就是今天這件事應該就能正式敲定下來。
想著日后同顧藺夏生活的場景,貝清不由得捂住了臉,頗為不好意思地扭動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