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應答,但敲門聲卻沒有停止,他很奇怪,大半夜的是誰,在這他可是人生地不熟,于是他稍稍收拾了一下去開門,開門后嚇一跳,來人正是高鐵上的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頭不停的抖動,眼睛怔怔的看著齊峰也不說話,看的齊峰全身發毛,大半夜的有人這樣,任誰都會不舒服,齊峰試探的問:“大哥,有事嗎?”
男人不說話徑直進了房間,齊峰本想阻攔卻晚了,他回頭看著男人,男人坐進沙發后示意他關門,齊峰極不情愿的照做。
“請問兄弟貴姓?”男人冷不丁的開口,這倒嚇了齊峰一跳,此時看他跟常人無異。
“齊峰,整齊的齊,山峰的峰,大哥貴姓?”
“我叫薛遠山,方便問一下齊兄弟是做什么的嗎?”
齊峰對他此刻的狀態倒有些不適應,但還是如實說了,順帶問他現在感覺怎么樣。
薛遠山知道齊峰的意思,“兄弟,我很正常,那個樣子都是裝的,連我妻子都不知道,之所以這么做,我懷疑有人一直跟蹤我。”
齊峰聽的云里霧里,不過對他的演技卻很贊賞,一般人可真學不來,少頃他回過神來問:“那你為什么要那樣做?”
薛遠山沒有正面回答,只見他從身上掏出之前給齊峰看過的那個東西,放在茶幾上。
齊峰湊近仔細觀察,發覺此物雖和之前見過的那個很相似,但細看就會發現這個過于圓潤,且璧雕的圖案過于精密,應該是機器雕刻的,“這是贗品!”他隨口說。
薛遠山明顯一愣,“這東西你見過?”
齊峰假裝的搖搖頭,“雖然我不曾見過,但對文玩有一定的認知。”他覺得在沒弄清對方底細前,還是收著點好。
薛遠山略失望的說:“不錯,這個是假的,既然你的職業是偵探,看你在車上的表現也不錯,我能不能委托你幫我查案?”
“你先說說看。”齊峰很是猶豫,他此行的目的是旅游,可關于之前‘天山玉諜’的案子還有些疑惑沒有解開,他手里的是不是寶來集團丟的那個,張鵬父親的那幾句話的意思,誰要害他都不曾知道,所以想先聽聽再決定。
薛遠山說:“我還是從頭給你說吧,我是做企業的,有一次回老家祭祖,在收拾老房子時發現了這個東西,以為是我爺爺或者父親在哪淘的物件,因品相好就隨意戴手上玩;
一次一個文玩界的朋友看見了,對它很感興趣,希望讓他也玩玩,我覺著東西不值錢就給他了;
誰知第二天他便還給我,且給我說讓我好好保管,別往外露了,我很奇怪就問他怎么回事,他告訴我這個東西很值錢,據傳最少8位數,他這個回答嚇我一跳,以為跟我鬧著玩;
我就試著咨詢相關方面的專家,他們說這個東西是南宋的物件,具體價格不祥,我這才重視起來,從此不再外露。”
薛遠山說到這里咳了下嗓,好像嗓子有點干,看到桌上杯子里正好有水,二話不說端起就喝。
齊峰本想阻止,這是他晾好準備早上起來喝的,本沒有什么,只不過這杯子是他用過的,還沒來得及提醒,對方早喝完了。
喝完水薛遠山繼續說:“后來我的生意出現危機,于是想拿它賣了解決生意上的事,可當我準備拍賣時,發現東西被換成現在這個了,我當時整個人都傻掉了,究竟誰換了東西,思前想后,我想不通是誰做的。”
說到這他看了一下手表,對齊峰說:“今天就先說到這吧,我妻子這個點會起夜,為避免引起她的懷疑,我先回去了,明天找機會我再繼續說。”說完薛遠山起身快速離開。
關上門,齊峰想了一下他說的話,還有很多問題沒搞明白,算了明天再說吧,這會他實在是困極了,腦袋一片混沌,跳上床就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