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見熱鬧沒得看了,紛紛收回視線,該干什么便干什么,獨賀元闌竟仍追著蕭瑾瑤而去,直到前面有人出聲喚他,賀元闌才會回過神來望向來人。
只見面前那姑娘道:“公子莫擔心,自古以來這男子便與女子不同,女子喪夫大多都需守節,若是改嫁了,怕是要受千夫所指的,至于男子倒沒那么多講究,如您這般喪妻還獨自帶孩子的,可不常見,似您這般的癡情人,不知有多少姑娘愿意嫁您為繼室呢!”
此言一出,身后的隊伍都跟著附合,眾人紛紛抬眼去打量他的神色,卻見賀元闌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道:“不必了。”
他這一席話不知又傷了多少少女心,眼看著身后的隊伍中有不少姑娘都傷心離去了,小虎心下一急,忙找補道:“我爹的意思是怕后娘待我不好呢!”
那些人聞言這才恍然大悟,紛紛走了回去望著眼前那個可愛的小包子心道,若是那些遭人嫌的小孩子也就罷了,偏生那孩子又生得這般討巧,有著這樣一個后兒,倒也不是不成!
于是眾位姑娘們越發賣力討好這小崽子,會會好吃的好喝的送到他面前得他一句甜甜的道謝時,姑娘們都覺自己離成為湛夫人又近了一步。
于是今日的擺攤便又以那小崽子被投喂得肚滾溜圓而收場,非但如此,還打包了不少點心回家。
剛出城,蕭瑾瑤便又嗖地出現,一把搶過他懷中蜜棗,砸吧砸吧地嚼著吃了。
小崽子被欺負地習以為常,笑兮兮地繼續拎著大包小包往山上走,半道閑聊時還語氣帶著后怕道:“我今兒個還差點以為你要被人搶走呢!”
蕭瑾瑤提著那碳爐累得滿頭薄汗回頭道:“誰?”
想了一會才恍然道:“你說那徐紀年呀?”
小虎點了點頭,還未開口便見身旁傳來一聲嗤笑道:“這才多大一會,竟連人的名字都給記住了,怎么,你還當真想當那徐家的少奶奶不成?”
蕭瑾瑤一聽這陰陽怪氣就知道心魔又上線了,瞥了眼他那猩紅的雙眼,沒好氣道:“關你什么事?你今兒不也看到了,人家嫌我是個寡婦,一聞言不就轉身直接走了,不過我倒也不稀得再找,一個人多自在!”
“切,說得好聽。”心魔嗤道。
蕭瑾瑤見他這欠揍樣就知道他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順手就將那爐子往他身上丟去,見他被壓得腳下一抖,滿意地笑笑:“你說說你,是不是賤的?打個比方,萬一我不跟著去你那王府,沒人監督你了,你不該開心才是?怎的如今倒像是不情愿我走似的?”
“我呸!”心魔啐了一口道,老子巴不得你趕緊滾,還不是別人讓我問的!
“你也看到了,她自己都不在意你在那瞎擔心什么?”心魔對賀元闌道。
“關你何事!”賀元闌不悅道。
嘖,合著就我里外不是人?心魔恨恨地瞪他一眼,他們雖是不同人格,好歹也是在一體上共生的,那小子的想法他也能感受得到,今兒個一見那人與鶯娘告白,他就緊張得不行,一聽見她婉言拒絕了,就又放松下來了,這是什么情況?難道還被.虐.上.癮了不成?
感受到他的內心活動,賀元闌本在腦海里休息卻也不得不出聲提醒道:“被.虐.的是你。”
心魔嗤笑一聲道:“合著喂豬的也是我養雞的也是我如今這賣.笑的也是我?你堂堂一個王爺,怎的還自甘墮落了?”
賀元闌簡直給氣笑了,這話你竟還好意思說?
“關你何事?不然你想辦法掙錢去?”
心魔抿了抿唇,尷尬地輕咳一聲決定繞過這個話題,遂又道:“那你說你如今對她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她不過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待將你鏟除了我便好生賞她些銀錢報答她們就是了。”
“嘖,當我面說這話,你真喪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