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瑤跟隨本能地咬了一口,立時眼前一亮,好吃!
便見那藥碗又遞了過來,那男人溫聲道:“聽話,喝藥。”
蕭瑾瑤不情不愿張開嘴,以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認命喝藥,連痛苦的表情都準備好了,卻覺想象中苦掉舌頭味道沒有傳來,反倒是苦中還帶著點清甜。
一碗藥才剛喂完,口中便又被立時塞進一粒蛇莓果來。
“倒是比以前好哄些。”那人溫聲道。
嘖,這年輕人。
老頭子在一旁酸得簡直牙疼,你倆倒是恩愛了,就是可惜了老子的大半罐桃花蜜!
蕭瑾瑤嚼巴著睜開眼,便見對方正拿著帕子給她拭嘴,蕭瑾瑤素來不習慣旁人伺候,又被苦藥湯灌得一陣清醒,偏頭趔開,這才后知后覺看到他頸側的傷口,猙獰一片,在那雪白的脖頸上顯得分外觸目驚心。
“你怎么受傷了?”蕭瑾瑤指著那處蹙眉道。
老頭子生怕這傻徒弟再給實話實說了,躲在暗處一咳再咳,幸而他也不是個蠢的,只垂眸不曾答話。
“啊對對對,我忘了,你方才為了救我與人打架來著……”蕭瑾瑤愧疚地干笑一聲。
老頭子聞言心道,早知會是這個結果,方才就該給他打個半死!
蕭瑾瑤內疚地掃了眼四周,恰好見桌上還放著一扎藥布,出聲道:“舒大哥,我來幫你包扎吧!”
賀元栩本想拒絕,心念一轉,淡笑著改口道:“那便勞煩瑛娘了。”
三道猙獰的傷口橫亙在他如玉的脖頸間,看得蕭瑾瑤都不由得惋惜,這么好看的脖子,以后留疤了可怎么是好。
“舒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蕭瑾瑤試探道,這山上又有山匪還荒涼得很,總不至于是來旅游的吧?
賀元栩看著她近在咫尺地眸子,出神了片刻。
自那日賀元彰提起之后,賀元栩便派人一直盯著她,之所以一直沒有相認,不過是沒有尋到合適的機會。
那日念珣樓其實他也在,自也是聽到了她從前的來歷,躲在山里,幾年都不曾下山,怪不得找不到她。
“舒大哥?”蕭瑾瑤出聲喚道。
賀元栩聞聲回神笑著指了指堂中的角落,蕭瑾瑤順著手指望去,便見那處依稀可見一個白胡子老翁正在捯飭著一塊木頭。
“那位白胡子老頭便是我的師父,你喚他黃翁便是。”
蕭瑾瑤視線卻未曾收回,直勾勾盯著那處,眉頭越皺越緊。
“白胡子老頭?”她喃喃道,再一看那滿地的木屑還有他手中的木頭,突然一驚,“木匠?”
老頭一直聽著那處的動靜,本打算凹著造型打算來個閃亮地登場!如今猛一聞言老頭,再一聞言木匠,整個人臉已經黑得跟碳一般。
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