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瞎了這么好的茶具,祖父院里的茶怎得比我平日里喝的還難?”月輕玉毫不掩飾的嫌棄
李管家恭敬道:“侯爺院里的可是今年的武夷茶頭一尖,不知大小姐喝的是什么?”
“喝什么不重要,關鍵是怎么烹煮,我前幾日去了三嬸院里,人家那茶烹的可是一絕!”
定國侯也好奇的看著她,“我倒不知三房還有這本事?”
月輕玉冥思了一下,道:“好像是一個叫...柳姨娘的女人?對,就是她,她烹的茶可香了!”
定國侯的興趣立刻淡了幾分,月輕玉見他不信有些急了,忙道:
“祖父不信?不如我們來賭一把,若是同樣的茶烹出不同的味道的話就是我贏了,那祖父得賠我兩套茶具!
若是我輸了,我再賠祖父一套更好的,如何?”
說的定國侯都笑了,此事于他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好!”
月輕玉立刻讓李管家去花榮院叫人,一臉笑意的同定國侯說著家常。
柳姨娘還是第一次拜見定國侯,緊張極了,一直俯在地上不敢起來,直到他開口:
“大小姐說你烹茶烹的好,老夫今日也開開眼!”
“賤妾不敢!”柳姨娘說的聲音極小,誠惶誠恐。
不過事實是,柳姨娘烹茶確實有一套,定國侯也發現了不同之處,柳姨娘竟是先烤茶!
還不等開始,悠淡的茶香四溢,定國侯便知這一局他輸了。
“你這丫頭,吃喝上倒是會享受!”
月輕玉笑了笑,又見在烘干餅茶冷卻后,柳姨娘將其敲成小塊,再倒入碾缽碾碎,用籮篩選出粗細適中的茶顆粒,最后才是煮茶,在茶水中放入了些許的鹽亦是讓定國侯大開眼界。
“這...”
“侯爺請喝茶!”柳姨娘烹好后跪地遞上去一杯
茶湯清明,茶味純正,沒有苦澀味,果然是極品,同樣的茶口味、香度竟大不相同。
“不錯!是不同!哈哈~”定國侯忍不住贊嘆道
“賤妾幼時家中是做茶商經營的,對于烹茶略知皮毛,若是侯爺喜歡賤妾可將此技藝教給青樸院的管事,如此侯爺便日日都可喝到了!”柳姨娘恭謹道
定國侯對她的大方倒是挺驚奇,按理說人有一技之長不應是藏著掖著的么?
她倒是挺大方的!
怪不得能入了玉丫頭的眼!
看來這個老三還是有些福分的!
“你且起來吧!哪日得空了再傳你!”
月輕玉只管著喝茶,連個眼神兒都沒分給柳姨娘,得了侯爺的稱贊柳姨娘自是喜不自勝,連著腳步都飄了起來,可惜她高興的有些早,腳上一個不穩,定國侯身側還來不及收起的玄女瓷在一陣稀里嘩啦的清脆聲中,摔的四分五裂。
定國侯既心疼這套茶具又失望,本以為這個姨娘能長些臉卻是這般的不穩重。
當場氣氛便凝重起來,定國侯胸口上下起伏,柳姨娘哭的梨花帶雨,背后的始作俑者卻獨享這一壺好茶。
“賤妾惶恐,不小心打翻了侯爺的茶具,請侯爺開恩!”
定國侯冷哼了一聲,“若是尋常茶具也罷了,你可知你打翻的是先帝的珍藏,開恩?拿你一條命夠賠么?”
月輕玉很是聽不慣祖父的這句話,再怎么說也不過是一套茶具而已,怎能于人命相提并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