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婷對著老夫人的眼神有些閃躲,老夫人實在不愿將自己這個孫女與趙氏的勾當聯想在一起,閉了閉眼,勉強擠出一個笑來說:
“玉丫頭,侯爺交給你掌家,這些事便由你做主吧,你這幾個妹妹都還小,不懂事,你作為長姐正好遇事也多教教她們如何處事!”
“是!”月輕玉應下,直了直身子,對著綠筠道:
“可查清了這些人的身份?到底是怎么混進莊子的?相關管事可都押來了?”
“回大小姐,管事的都在外面候著等著問話,至于這些人的身份月忠已經在審問了,估計一會兒便有眉目了!”綠筠道
“傳!”
月如婷撫著自己急速跳動的心跳,她與外莊都是靠傳信聯系眾人還以為受控人是大夫人,現在流光死了,只要流錦閉緊嘴巴,便不會有人知道她與此事有關。
用帕子擦了擦唇瓣,將污了的帕子丟給了流錦,這個突兀的動作讓流錦一顫,訝然看了眼帕子便將頭埋的更低。
很快堂下便跪了三五個花白胡須的老頭,看似年長老成實則膽小怕事,還沒問話便惶惶不能自已,這樣的人被人捏在手里,三兩下骨頭都酥了。
“你們且說這些人不在府中名冊為何能在莊子上作威作福如此之久?你們又為何隱瞞不報?”月輕玉冷著臉問道
這些人如被蟒蛇纏住了身子,緊張恐懼的喘不上起來,明明是個小丫頭卻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目光比莊子上的王保還狠戾幾分。
“大小姐問話要如實回答!”冬香吼道
大小姐?
這位就是那個性情暴戾的大小姐?
“回大小姐的話,奴才們不敢隱瞞,奴才只知這些人都是大夫人的親眷,老奴來莊上伺候時這些人便都在了,至于名冊老奴每年都是按照莊頭上的人名兒報給大夫人的啊!小姐說他們不在名冊上,老奴真的不知啊!”
“是啊,我們都是如實上報啊!”剩余的幾位也都附和著
月輕玉笑著對幾位老人家說:“從莊子上押回來的人呢,已經被關起來單獨審問了,若是你們的話與他們的口供對不上的話,我便命人打斷你們的腿,好不好?”
這絕美的容顏掛著笑意,這娃娃當真是好看極了。
不想這嘴里說出的話差點敲碎了這幾人的骨頭!
臉上除了震驚找不出一分別的情緒,“大小姐饒命啊,老奴所說句句屬實啊!”
“老奴有往年名冊備份!”其中一個精明的連忙自證清白,當初他見府中來人捆了王保等人便覺著不對還好他多留了一個心眼兒,說完便從懷中掏了一小本名冊出來。
上面只記錄了近兩年的人員花名冊,月輕玉翻看過,很是詳盡,可見是個有心人。
“這本只記錄了近兩年的,其他的名冊和賬本都有備份小人都藏在了莊子上,大小姐派人去取即可,這可證明奴才所說句句屬實!”
綠筠福了身,轉臉吩咐了可靠的人回了莊子去取。
沒人聽得到柴房里的狼嚎鬼叫,因為這些人嘴里都被堵了破布。
月忠審問很有一套,從外表看看不出一點的傷痕,內里卻是斷了骨頭撕心裂肺的疼。
“我問什么便說什么,大爺我耳朵里不想聽到一句廢話!明白么?”月忠瞪著銅鈴般的眼睛,黑著臉像極了廟里的天王發狠道。
大部分人頭如搗蒜的應下來
“你,姓甚名誰,何時入府,戶籍何地?”
“呸,大爺我...”說話發狠的是王保
不等男子囂張,咔嚓一聲膝蓋處一聲脆響,這條腿被撅成了外八字形。
男人還不及叫喊,便被卸了下巴,只留喉頭抖動卻聽不見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