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下一個!”
有了一人做例,誰肯跟自己過不去呢?
一問一答,二十幾人交代的倒是很快!
“都為大夫人做過什么事?”
眾人吞咽了一口口水,你看我我卡你的,在趙晚家的胳膊又被卸了后嘴都不受控制的禿嚕了出來。
月忠捧了一摞供詞,笑著臉遞了過來。
月輕玉看過后很滿意又很識相的遞給了老夫人,這上面的名字與戶籍有幾個她是有印象的,又不敢相信,忙比對了一下名冊和身契,等到確認后雙手顫抖的看不清手影。
趙氏可恨,竟然安排了流氓在自家的莊子上?
自己讓她掌家十年,每年她從中貪利竟有近十萬兩?
幾近百萬兩銀錢她又拿去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還有侵占田產,凌弱暴寡,又背了十數條人命在!
“這個不知恩不知足的狗東西!竟然敢教唆流氓在自己莊上為非作歹,中飽私囊,等..等少堂回來非得讓他休了這個毒婦不可!咳咳~”老夫人說到動情之處便劇烈咳嗽起來
眾人連忙安撫,月如婷不知何時被擠在人圈之外。
祖母剛才說什么?
休書?
若是趙氏被休,自己還有什么臉面在這侯府待下去?
“祖母開恩!”月如婷隔著人群求饒道
老夫人原本就是心緒難平,這被里外三圈一圍又悶悶的喘不上氣來,沒倒騰兩口氣便昏了過去。
手忙腳亂的將老夫人抬到了內室,趙大夫把了脈聲稱怒火攻心,開了許多清火的藥便匆匆去準備了。
定國侯剛回府便聽老夫人昏倒在云榭院,又見一院子的“罪人”細細問過事情的來龍去脈,看了供詞和從莊子上查回的名冊賬本后差點掀了趙氏的老宅。
“豈有此理!簡直是混賬!趙家教出的玩意,來人,去趙家傳話,就說趙氏行為不檢,自今日起兩家徹底斷了姻親,等少堂回來后自會休了趙氏這個毒婦!
再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兒給我逐出族譜!”定國侯臉色漲紅道
“祖父!休妻除名您讓孫女以后如何自處?娘已經受到了懲罰,您就饒了她這一次吧!”月如婷哭訴道
“你閉嘴!”
“你娘做出的種種還配做月家的媳婦么?
你若是再哭鬧,本侯連你一同逐出族譜!”
月如婷癱坐在地上張大了嘴巴,胸口還在抽搐,卻不敢發出一縷聲音。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沒人上前攙她起來,像是等她自己想明白一樣。
地上傳來的冰涼都不及心寒的十分之一,沒有任何的價值,何人會把她放在眼里?
月如婷嗤笑了自己的不自量力,自己的生身母親和姐姐都是侯府的罪人,作為她們的親人自己一無勢力二無價值,拿什么跟已經冊封的月輕玉斗?
現在我奈何不了你,不過咱們日子還長,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