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南洼巡海最近的位置眾人換好魚皮服下潛了起來,幾只隨風搖擺的漁船船槳拍打在海面上,半舊的漁船很快吸引了守兵的注意。
“誰?”南洼守兵高舉著火把,后面的人抽箭將弓拉滿。
只有狂風嗚咽,前面小兵勾了勾食指后面的羽箭紛射而出。
漁船掙扎的搖晃了幾下,從一頭開始下沉。
“想來是風大,不知是誰家的漁船,趕緊去別處巡視,風狼嚎夜的凍死了!”船上的小兵猛吸了兩口鼻子,不耐煩的指揮著船向別處劃去。
不過幾息的功夫,整只船沒了下去,水流劃過,如水鬼般無聲息的從海里快爬了上來。
脫下魚皮服,尚塵看了璃王一眼,便帶頭向著南洼大營奔去。
眾人快速上好手弩,一路避開巡檢的守衛,實在躲不開的皆成了他們手下亡魂,要知道他們十萬兄弟都折在了南洼人的手上,所以今夜殺起來半分猶豫都沒有。
南洼國的皇宮建在正片島嶼的上半山腰,退上可守,驅下可攻,唯一一條通路守衛森嚴,憑他們幾十人硬闖,是不行的。
璃王探頭飛眼看了一圈兒守衛分布,示意眾人分散開來各自尋找目標,他可是要堂堂正正的走進去,此處偏僻守衛尚有些松懈,正好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眾人找準目標后利落的擰斷了守衛的脖子換衣衫,快速將尸身拖掩到樹林里。
幾人列隊火速跟在璃王身后,剩余的人各自為隊,表面巡視各隊相隔不過十米的距離呈雁形陣前進,若是此時有人也不能寐從皇宮向下望去定能察覺這隊巡邏的異常之處。
可惜...靳鶴生還在夢中,做著他與南楚合而擊之的美夢。
“站住!”宮門前守衛攔住璃王的去路。
“干什么的?”男子呵斥道,嘴里飄來一股濃重的魚腥味兒。
“我們巡邏時發現了魚皮服,怕有他國的探子潛進來,此事還應盡快呈報宰相大人!”璃王垂頭將魚皮服遞了上去
男子愕然,下了一個臺階仔細的看了一眼,看做工倒很像南楚的手藝,這一個多月確實有南楚人頻頻入宮,有丞相大人的手令,他們可,不是昨日便走了么??
難道是假象?
“你,跟我進來!其他人給我等著!”宮門開了七八息的功夫,臺階下的抬眸如初入宮的新人一般恨不得將所有景觀盡收眼底。
“你挑了一個最不該信任的人進來!”大約走了幾百米,男人身后冷不丁的響起了一個聲音,他脊背一涼,剛想開口問一句:為什么?腰間微弱的一陣刺痛,喉嚨劇烈的抖動著,腳步漂浮著勉強晃悠了兩步后前臉朝地的栽了下去。
“有刺客!”璃王賊喊捉賊
周邊的守衛很快聚了起來,長槍頂在后頸上,質問道:“怎么了!”
“我們兄弟幾個在海邊發現了魚皮服,懷疑有南楚細作,我們聽見他們說在晚膳的黑魚里下了毒,瞧這人口鼻都是黑血,怕是吃了有毒的東西!”璃王攤開魚皮服對著眾人示意道
“下..下毒?”眾人心中有些發慌,“頭兒,咱們晚膳可都吃了黑魚...”
“閉嘴!”男子強裝鎮定呵斥道,“胡說,怎么別人都沒事!”
“或許有人運氣好?”璃王語氣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