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聽人說郡主的鞭法變幻莫測是西城王所授,不知傳聞是真是假呢?”月輕玉道
“是真的!”寧雅郡主聲音歡快道
“那...”她笑了笑,“來而不往非禮也,郡主剛才偷學了我月家的劍術,如今也該讓我領教一下郡主的鞭法了吧。”
“大姐……”四小姐扯了扯她的衣袖。
寧雅郡主是自小習武,她還尚不足月,硬拼不行的,長姐不應該智取么?
寧雅郡主來了這京都十數日各處規矩禮儀拘束著,渾身的骨頭的都僵了,每日耳邊盡是充盈著嬸娘們的暗諷,正窩著火呢,難得有個意趣相投的,勾唇一笑解下腰間的長鞭,響亮的甩出一記鞭花,震在耳邊嗡嗡作響。
“正好,本郡主的鞭子好久沒有活動了,手正癢呢。”寧雅郡主好似不是同她說話一般,目光對上榮氏姊妹,頗有些警告的意思。
看來她今兒跳錯了日子撞在槍口上,郡主正想泄泄火呢!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對寧雅郡主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電閃一樣銳利的鞭子的鳴動,把她震退了好幾步,長劍劃在青石板上迸著火花,長劍一橫擋下她卷來的鞭子上,一人執劍一人持鞭,原本平衡的較量隨著她手上撥劍一轉,纏在劍身的長鞭失力散落,寧雅郡主好不容易才站定。
斗志瞬間被點燃,寧雅郡主不惱反笑,將鞭子卷成一個旋渦,錯落的聲音好似流淌的雷鳴一般向她襲來,巨大的吸力讓她的平刺發揮不出威力。
榮家姊妹心驚的往后退了一圈,原以為她腰中的鞭子事不過是唬人玩的,沒想到竟練的這般好,她們摸了摸自己的肉皮,若是被她抽上一鞭子怕是皮開肉綻吧。
“長姐..你說她會不會記仇...”榮家最小的女兒榮榮飛柔抱著姐姐的胳膊顫巍巍的說
榮飛語年齡最大,強裝鎮定道:“不,不會的,她還得在京都住上一段時日呢,再說了,她若是嫁過來七叔遠在元疆,還不得指著宗族過日子,她..不敢對我們怎么樣!”
“可是早起...她不是說她不嫁么?”
“婚嫁之事其能容她自作主張?”榮飛語倒是巴不得她不嫁,可誰叫人家是郡主呢!
目光落回寧雅郡主的身上,長鞭幾乎要將她的手攪進去,只見她轉手臂,那劍竟然在他的指間旋轉起來,池柏山驚起,他只為她展示了一遍她竟都學會了?
腕中閃出的劍光如霹靂一般疾飛向對方的漩渦中,這一劍下去,盡數將她的攻勢破解,手與鞭寧雅郡主只能保一個。
池柏山的情緒到了極點,欣慰與怒火交織的看著她,寧雅郡主遲愣間沒想到她會有這一招。
“松鞭、放劍、換手!”月輕玉急道,話落之時人已來到寧雅郡主身盼。
寧雅郡主急了,反向轉了鞭頭卷著劍用力將其甩了出去,噔的一聲,筆直的插在木樁上。
“我輸了!”她斂了身上戾氣,對寧雅郡主福身,說完轉頭望著池柏山,他的眼神晦暗難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小姐過謙了,也就是你天資聰穎,若是換了旁人哪,一個月的時間連劍都拿不穩呢!”榮飛語奉承道,全然沒顧及旁邊的四小姐,畢竟她就是她口中的旁人...
“一個月?”寧雅郡主吃驚的望著她,她這招可是練了許多年等閑人都破解不了,她竟然才練了一個月功力至此?
“輸了就是輸了!”
“師父,是徒兒輸了,徒兒知錯了!”月輕玉跪地道
“為師且問你,你這一劍刺出之時可考慮過后果?”池柏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