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靳鶴生還活著...
只要靳鶴生還活著他在南洼的黨羽便不會真心順從中泉世科,而中泉也不會輕易讓靳鶴生活著會南洼,關鍵在于如何能保護靳鶴生不被他手下的人劫走,讓南洼朝堂的兩股勢力互相糾纏、制衡這樣中泉才能陷于朝堂的爭斗,少生些對東武不利的心思。
那他只有一個辦法...
讓靳鶴生好端端的活在東武的太陽之下!
“明日由虎賁營護送南洼特使回京,沿途注意掩飾好身份,靳鶴生由鷹營秘密押解至翁城看押。
還有上次派去翁山和九龍山的探哨有消息么?”璃王問道
“是,翁山山后沙城、邯江兩城均被疏散作為南楚駐扎之地,兩城伏兵粗略估計有二十萬,探子昨日來報南楚有往甕城行軍的跡象,看來九龍山多半是虛晃,巫馬榮瑞假意將兩萬軍隊擺在九龍山明處,引我們上鉤,實際上大軍集結還是在翁山!”池兆虎道
璃王目光盯著沙盤,指著九龍山的地勢道:“池將軍,你看,若是兩軍交戰在翁山,翁城首當其沖,大軍在這兒,按照九龍山的地形翻過這座山,看,這兒是梅河地處山腳常年不見天日...若是風雪之日冰層超過兩尺,大軍沒有輜重的話...可直接繞行到這...”
他將沙盤上的位置點了點,覃流關...這是他們撤退的必經之路。
“告訴則平,讓他派人留意梅河的動靜,切莫讓南楚人鉆了空子!明日起五萬大軍開拔動身甕城,其余兩萬留守以作援軍。”
“是!”池兆虎頷首領命,目光中全是敬重之意。
夜黑風高,他出帳巡視著軍營,這么多年巡營成了他的習慣。
帳篷上高舉的火把映著將士們忙碌的身姿,他肆意的在一堆篝火前坐了下來,上面烤著的魚冒著油滋啦啦的作響,焦香撲鼻忍不住拿了木樁上的匕首片了一口,吃了起來。
“王爺,您還在服藥,現在還是忌腥辣...”尚塵道
璃王干瞪他一眼,遞了半條過去:“什么時候這么啰嗦?”
尚塵嘟囔一句:“王妃派人送藥時特意囑咐的..”
“你說什么?”他隱約聽到了王妃兩個字...心中有一塊猛地被人揪了一下。
尚塵喉頭翻滾,下意識搖頭否定道:“沒什么!”
“京都那邊有消息么?”璃王問
“還沒有...”
他失落的點點頭,想若是有回信他們這些猴崽子怎么會扣下呢?
想來媳婦也是放心他的,沒有什么特殊的話要轉達給他的吧。
尚塵看著王爺落寞的表情,心中忍忍有些糾結,他想說王妃心里是惦念王爺的,她還專門找人給他配了藥,其實這一切都是為了王爺好。
可王妃說的對,大戰在即,王爺需心無旁騖,京都的消息報喜不報憂,尚塵咬咬牙道:“京都很安定,有王爺在這兒守著他們沒有危險,南楚既有動向想來抵達甕城后會是一場血戰,王爺還是早些休息養精蓄銳為上!”
月光映照冰冷如霜大地上,手心傳來一陣寒意,尚塵神情復雜的看著男人孤單挺拔的身影在火把的光線中離他越來越遠,心中很不是滋味,直到那個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才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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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前月武和月忠趕了回來,原本顧及著莊子里的人月忠一直不敢妄動,聽月武說端王被囚兩人便聯手解決了沿途追殺的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