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忠又細細的說了綠筠的情況,原本她傷的不重若不是端王府的人窮追不舍放了暗箭他們二人也不至于跌落了馬,那一箭擦著肩頭而過是些皮外傷,至于綠筠只能在莊子里先休養一段時間了。
月輕玉交待月忠要時常回莊子上探望,她擔心以綠筠的性子著急回來,手上的傷若是養不好落下暗疾就不好了。
月忠稱是
這一夜月輕玉睡的極不安穩,翻來覆去如烙鐵一般的折騰,沒收到璃王平安消息的她幾乎徹夜難眠。
而月如婷則是噩夢連連,流錦倚在門欄上才打上瞌睡便被三小姐的驚呼聲嚇醒,不知她夢到了什么伸著手曲著手指奮力的夠著,那猙獰的樣子大半夜里十分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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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四日除了朝堂上是熱鬧的,其他各府靜的落針可聞,端王已經被囚了這么久連個屁響的消息都沒有,王慶中每日同刑部和大理寺過著一份份的口供和案卷,膽顫心驚。
王慶中將下人端上來的粗暴茶扔在桌子上,茶杯發出碰撞聲和灑出的茶沫兒替他表達著心里的不安和煩躁。
“來人,去丞相府!”王慶中高喊著,踱著快步向院外走去。
一旁肅立伺候的小廝忙應聲是,套了馬車一路疾馳到了丞相府。
書房內,王慶中將自己謄寫好的口供給卓喜安過了一遍,急道:“丞相大人,這..這陛下若是瞧了可如何是好?”
卓喜安頹廢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一絲生氣,這風向不對啊~
“那個姓章的還沒招么?”
卓喜安一直在賭,在璃王與端王之間,章書清應該是更恨璃王的,他指望著章書清反水,讓御史臺伺機反咬璃王一口。
這就他為什么非要主張三司會審的原因。
“沒有,牢里的酷刑用了個遍,這個姓章的愣是只字沒說,晏永良怕他死了這幾日消停了點,不過京郊的那些人的身份也不知戚如生從哪里查了出來,經查他們確實是端王豢養的殺手,而這批死士沒有造冊登記…
端王這頭上除了通敵賣國上又加了一條私自養兵的罪名,這..可如何是好?”王慶中道
“那滅門案不是只審到了章書清這一層么?他既然沒招,端王也不過是有嫌疑而已!”
王慶中看看他,這個理由實在是牽強。
他都不信,更何況是陛下!
他都有些懷疑卓喜安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章家當初死的那么慘,章書清不論是在誰的帳下活了這么多年,他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既然我們有同一個目標...”卓喜安招招手示意王慶中上前,見他附耳過來便道:“既然我們有同一個目標,不妨同仇敵愾,認下他的主子和罪行,他的差事便了了。”
“啊~”王慶中大驚失色,被卓喜安這一想法驚的退了兩步,瞪大的雙眼略顯恐慌的看著卓喜安一步步的靠近自己,威嚴一點點的壓了下來。
“王大人,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么?我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卓喜安陰狠道
若不是一路人,那你也別做人了,做鬼吧!
“是是是,只是這...若是被人發現了...”王慶中縮在繡袍中的手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