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放心,大小姐沒事,睡醒了明兒五小姐來時大小姐許就醒了呢!”
“真的么?那我要趕緊睡,明日早點醒過來才是!”
崔媽媽哄著五小姐回了自己的院子,二夫人忍不住拭淚。
崔媽媽折返回來后瞧二夫人哭的傷心,忍不住勸了幾句:“大小姐吉人天相,夫人不必太擔心了,今兒也挽了,夫人先安置了吧,這兒有老奴和丫頭們守著,您若是倒下了可怎么好?”
“是啊,二夫人,我們看著大小姐,您去歇息會兒!”雪影也勸道
二夫人替月輕玉換了換帕子,聽她嘴里囈語喊著爹娘,心如刀絞。
大嫂走了,大哥出征,趙氏又是那樣一個人,當初如歌被人陷害,若不是玉兒出手怕是她也要跟著如歌去了。如歌的性子越來越開朗,心志越來越堅毅,是月輕玉在一點點的引導,這些二夫人心里都明鏡似的。
在她心里,早已把月輕玉當做了親生女兒看待。
這時任誰勸說也是不肯走的。
整整一夜,定國侯如烙鐵一般輾轉難眠,一大早便派李忠去云榭院,得知月輕玉還是沒醒的時候,整個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侯,侯爺...”李忠扶住了他
“趙大夫怎么說?傅院使那兒可有什么眉目?”
“趙大夫還在查古籍,傅院使那兒還沒有信。不過,侯爺您別急,會沒事的!”李忠知道這種話是最蒼白無力的,所以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示意小廝將侯爺的朝服拿過來。
定國侯藏在身后的手緊了緊,如李忠所料,“去上朝吧!”
朝上,原因端王下獄而寂靜的端王一派,今日在朝堂上如沸水一般滾燙起來。
輕禮只拿著紅衣肚子里的孩子挑了一個頭,眾人便沿著話題展開了。
“陛下,皇嗣本就單薄,雖說接連幾件案子端王有過失,可龍脈無辜,淑貴妃新喪臣聽聞端王獄中多次上書陳情,還請陛下開恩。”
“陛下,陳大人言之有理,七年前端王年幼,那章書清乃是死罪又對皇室心懷怨恨,說不定有人便是利用這一點挑撥陛下與端王父子離心,陛下心系天下眾人皆知,可盛怒之下處置了端王老臣就怕...落入他人翁中。”
“是啊,端王這些年為陛下賑災、巡視雖不說像璃王那般征戰四方戰功赫赫,可多年積攢下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陛下念在往日的父子情分上,網開一面!”
“陛下,老臣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陛下是人君亦是人父,父子相殘為后世詬病的不是別人而是陛下啊!何況,這里面還有陛下的長孫,皇孫無辜已經妄受了牢獄之災,若再不寬赦怕是...保不住啊!”卓喜安痛心疾首,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見陛下稍有動情忙追述道:“陛下一向寬仁嚴于律己,為了天下連自己的付出去了,老臣實在不忍心看到陛下還要人搜骨肉分離的苦楚。”
“請陛下網開一面!”眾朝臣紛紛請愿,輕禮亦位列其中,定國侯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僚,低下頭去。
“眾愛卿所請...”皇帝的話頓了頓,眸子陡然抬起略過定國侯,見他恭順的立在殿中,滿意的點了點頭,“朕自會思量!”
“陛下圣明!”
“這件事...定國侯,怎么看?”皇帝突然提問
定國侯倒也沒有多大的意外,自從輕禮挑開話頭,他便知道這把火早晚都要燒到自己身上,陛下想開恩,但總得給亡魂一個交代,最好是由定國公府出面,在陛下身后推一把。
這樣陛下里子面子才周全。
定國侯遲眉鈍眼的出列回話,仿佛才反應過來一般,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