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月如婷有些幸災樂禍,世態炎涼原就是如此,也該月輕玉嘗嘗了。
看著她開心,流錦極為上道兒,她如今和三小姐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死都要死在一起的,“是,明日的事奴婢也都安排好了,小姐只管安心過生辰便是了!”
月如婷瞇了瞇眼朝著流錦看去,這就安心了?
流錦被這個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地,忙垂頭道:“三小姐有什么吩咐?”
“讓四娘辦完這件事后立刻將這封信送往甕城,務必親自交到璃王手中,酬勞嘛...”月如婷又拿出一張百兩的銀票,囑咐道:“定國公府的丫頭向來都柔弱的很,告訴她把戲做的足一些,否則本小姐可不能保證她能活著出來。”
“是!”流錦忙收下信和銀票,伺候了三小姐梳洗后第二日趁著接應來往過府的小姐們偷偷將信和銀票交給了那個叫四娘的女人。
月輕玉避疾的令是定國侯下的,月如婷便只邀了孫倩雯、榮飛語、寧雅郡主等幾個好友過府小聚。
寧雅郡主本不愿湊這個熱鬧的,若不是那婢子悄悄同她說三小姐說有法子了了郡主的煩心事,這才跟了過來。
唐國公府對退親的事一直避而不談,阿爸說此事到底是傷了唐國公府的面子,兩家和談大不了多賠些物件過去,切不可硬碰硬又拿著西城王的處境同她講,西南日漸強盛難保朝中不會有人眼紅,西城王在朝中全瞎全盲,若是被人拿了這件事做把柄對西城王沒有半分益處。
為了王爺,她一直忍著。
她刻意的錯開了時辰,待榮飛語姐妹走后她才拾掇著,讓丫頭從庫房里挑了幾件像樣的東西裝起來,驅車去了定國公府。
月輕玉依舊昏迷,四小姐得知月如婷還有心思給自己操持生辰宴登時就氣的不行,想著冬香的話心中對這個三姐全是警惕,又怕她叫人來請所幸一直躲在了云榭院不出來。
趙大夫把自己泡在古籍中,幾乎不吃不喝二夫人命人頓了參湯吊一吊精神。
四小姐心中又氣又憂,寶珍這時來傳話說寧雅郡主入府了,本來是想來云榭院的外面的護院攔著,不放心便叫侍女繞到了町芷院,正好碰上她。
侯爺下了死命令,大小姐的事不得外傳,寶珍只得搪塞過去忙來稟告二夫人和四小姐。
“四小姐!”寶珠打簾進來,神色驚慌,壓低了聲音對著四小姐耳語。
四小姐聽的認真全然沒有發現,她們主仆的驚呼聲已經落到了二夫人的耳朵了,見女兒峨眉高高的蹙起,二夫人忙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四小姐示意所有的丫頭退下,才道出:“娘,唐國公府出事了!”
二夫人不解,唐國公府出事她這般緊張做什么?
“我們與唐國公府素無交情,何故這么緊張?”
“不瞞娘親,寧雅郡主不滿她與唐國公府的婚事,我與長姐曾私下幫過郡主,女兒更是派人一直盯著唐國公府,所以才...”
“胡鬧!”二夫人難得發火,話鋒有些咄咄逼人:“寧雅郡主胡鬧,你們也跟著胡鬧么?好大的膽子,寧雅郡主退婚她還有元疆可以回,你和玉兒呢?
此事若是被唐國公府的人知道,別說你們女兒家的聲譽,就是你祖父都得不見能保住你,知道么?”
受罰的事二夫人將月輕玉撇出去是因為她知道,唐國公府若是發難不會也不敢針對大房,那么她的女兒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她就這么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