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斗膽說一句,陛下此話..不通!”
付業明話音一落,幾個小太監已經嚇的汗淋淋。
這老頭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哦?哪里不通?”皇帝好奇道
“朝局如棋局,只有制衡方有平衡,每顆棋子在不同時期都有不同的作用,棋盤不動棋子無論如何變換只要掌握在陛下的手中,那么陛下想要什么棋局也就無外乎用什么手段而已。古言,有舍自有得,只要陛下得到的比舍棄的多,那陛下便贏了。”付業明道
棋子制衡...
秋闈在即,如今這幫老臣緊盯著端王的案子不放,端王一死為了鞏固各府的地位,近幾年的科舉...他想將氏族的那些紈绔從新科踢出去必定會大受阻礙,這點他不得不顧及著。
付業明看著皇帝若有所思的表情,便知道大約已經說到皇帝心坎上了,忙玩笑道:
“老臣僭越了,這天下已是陛下的天下,一切皆由陛下圣心裁決,哪里還有老臣插嘴評判的份兒,還望陛下恕罪!”
“無妨...許久沒有人同朕這般分析局勢了,老師若有空還是多進宮陪陪朕哪!”
“臣遵旨!”
付業明從宮里出來時,宮門剛剛準備下鑰。
天明明已經黑了,他卻沒有急著回府,沿著街巷兜了兩圈后才去了蘇府。
蘇紹一見他來忙迎了上去,付業明板著一張臉,上去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嚇的蘇紹的兒媳付娉婷忙跪了下來,拉著付業明的衣袖哭道:“祖父...”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和公公,“父親....”
付業明打下去這一巴掌火氣并未消減,只是心疼自己的孫女,怕她在蘇府受委屈又瞧著她微隆的小腹,便對著蘇紹道:“起來吧,事成了!”
蘇紹眼神發亮,“多謝帝師成全!”
“若不是為了娉婷,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你以為我會幫你?”付業明怒火沖天道
“蘇府感念帝師的恩德,晚輩敢保證在蘇府娉婷定會金口玉牙,請您寬心!”蘇紹鄭重叩首道
付業明是蘇氏一族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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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公府,月如婷正坐在紅木案頭看著明日生辰宴的的清單,這往年都是月如媚出風頭,好不容易死了卻因為月輕玉病著不能張揚,哼,她還真是命苦。
月如婷自嘲著,流錦進來給她遞了凈手的帕子。
“云榭院那邊怎么樣?”
流錦就知道她會問,來前便打聽了,如今云榭院嚴禁任何人出入個個嘴嚴的很,她也是只知一二。
“趙大夫一整日都浸在云榭院里,二夫人也沒回町芷院,看來大小姐還沒醒。”流錦小心的侍候著,瞧著月如婷嘴角淺勾笑了一下,又道:“奴婢揣測著這大小姐一時半會而已應該是醒不來的,大爺請來的那個教官今兒一早便辭行了,瞧著人病倒了緊溜得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