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手指瑩白纖細,指尖猶如粉花瓣一般,輕千意的掌心厚重而溫暖,兩掌相對的那一刻柔弱無骨的觸覺,心中似有一壺水...沸騰了。
輕千意的耳廓開始充血,這股子沖動是怎么回事?
四小姐的臉灼灼粉若芙蕖,嬌羞的垂下長睫,遮掩著眸中的暗潮涌動,趁著人少借著他掌心的支撐,趕緊下馬。
寧雅郡主掀了車簾,瞧著是四小姐,扶著婢女下車話里有些夾槍帶棒的問:“難道是吃了定國公府的茶便不讓人走了么?”
四小姐平息著內心的悸動,頂著紅臉迎了上去:“今日有人故意在府里利用蕊娘母子刺激郡主,郡主萬不可中計啊!”
“玉姐姐和四小姐的恩情蓁蓁銘記于心,四小姐當知我意,即便是沒有這母子二人這婚原也是結不成的!”
何廷明什么玩意,她還要因為他的妾室飽受羞辱,誰愛嫁誰嫁!
越想越氣,恨不得抽上一鞭子去。
四小姐見她都要氣的七竅生煙忙拉住她的胳膊,生怕她一沖動做出什么傻事來。
“郡主若是還信如歌,就聽如歌把話說完。”
“剛不久玉香齋門口發生了一起命案,那出事的正好就是蕊娘母子,玉香齋就在往前的兩個路口,若如歌沒有猜錯,蕊娘母子身上若沒有什么能證明身份證的東西,按照京都的規矩是先報官,若是郡主的馬車經過那里眾衙役行禮問安,那郡主匆匆而來...怕是不妥!”四小姐道
屆時與其說是路過怕是更多人會以為是去看蕊娘母子的下場,落井下石。
在大多數眼里,一家主母容不下妾室司空見慣,更何況那是郡主何等的尊貴,這樣的人物怎么可能容忍一個妾室鳩占鵲巢?
所以只要寧雅郡主與這件事沾上一星半點,那這臟水便會潑到她身上。
她一直想要退婚,有人命官司捏在唐國公府手里,如何退?
寧雅郡主的拳頭緊緊攥著,唇抿成一條直線,都說京都繁華卻是個吃人的魔窟,不過是退婚而已,她竟然屢次差點掉入別人的陷阱?
她心中有氣,但更委屈,要是在元疆多好!
在元疆就算她把天捅出個窟窿來,也有人護著她,寵著她。
想起元疆和元疆的人,突然心中的委屈就繃不住了。
金豆子從一開始的一兩滴最后變成一串一串的,根本就停不下來。
輕千意瞧著她哭,有些慌了,忙扯了扯四小姐的衣角,哼唧道:“她哭了!”
哭了就哭了,人家委屈還不能哭么?
這巷子里可就他一個男人,一個姑娘家在這兒哭哭啼啼的算怎么回事?
他都說不清了!
“快哄哄她!”輕千意道
男子的熱氣吹到耳朵里,酥酥麻麻的癢,情不自禁的耳根發軟,四小姐臉上才下去的紅暈騰的一下又暈了起來,臉頰發燙。
“郡主,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想來榮家姐妹還沒走,不如郡主先同我回府回頭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寧雅郡主點點頭,四小姐忙示意丫頭扶著她上車,轉身想習慣性的喚寶珠和寶珍二人,扭頭只瞅見輕千意用灼人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