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你便再也無從知曉趙氏的埋骨之所!”綠筠道。
三小姐整個人的身子都驚愣住了,抓著綠筠的衣領雙眸猩紅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綠筠一字一句道:“我說...殺了我,你便再也無從知曉趙氏的埋骨之所!”
“是你?當初是你領走了我母親的尸身?”
廟外傳來驅車趕馬的聲音,四娘眼看著那兩人駕車,忙問:“三小姐?!”
“如何?用趙氏的尸骨換冬香一條活路!否則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趙氏埋在哪里,她生無人念死無人祭,生生世世都得是一條孤魂野鬼,用不得安寧!”
“閉嘴!”月如婷暴怒不已。
綠筠得意的笑著,當初小姐命她處理趙氏的尸身,告訴她趙氏的埋骨之所只需她一人知道就好,若是日后有什么不測就當是她的保命符。
沒想到,真如小姐所說。
原本是為了提防著二小姐,誰知更毒的那條毒蛇是三小姐!
車馬漸遠,月如婷道:“我怎知你不是隨便找了一具尸骨糊弄我?”
“趙氏死時,左手上戴著陪嫁的鐲子,她的物件三小姐不會不認得吧!”
月如婷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她對著四娘吩咐道:“再去找一輛車來!”
四娘剜了一眼綠筠,鼻子里冷哼著。
綠筠見她走遠,用藏在袖口的簪子一點一點的磨著繩索,月如婷坐在椅子上低頭思索著,月輕玉原來從那時便開始防著她們,她悄無聲息的處理了母親的尸身,城府之深令她心驚。
當初如媚弒母疑點頗多,破綻重重,月輕玉雖出面保住了她的性命,卻也見間接的坐實了如媚弒母的事。
她了解月如媚,那種草包若沒有母親從小護著她早不知小命丟在哪了!
她殺人,誰都有可能,絕不會是母親!
那...會不會是?
月輕玉?
月如婷噌愣一下驚起,用簪子抵住綠筠的眼睛道:“當初,是不是月輕玉殺了我的母親?!”
綠筠毫無懼意,冷道:“三小姐若是想殺了我便殺,小姐的事我一概不知,三小姐若是想要從我嘴里挖出什么來怕是打錯了算盤!”
手起簪落,一把插在綠筠的左肩,她咬住牙生生的忍下,冷汗連連的笑道:“怎么,三小姐我見猶憐的戲碼演不下去了?”
月如婷沒有拔出簪子,反而在傷口上來回磋磨,恨的咬牙切齒道:“你如今就是我腳下的一只螞蟻,你若不說我保證在你死前定會讓你嘗遍本小姐能想到的所有刑罰。
你以為你不說我便沒有辦法了?
當初你們對我母親、對如媚、對我做過什么,我都會百倍的討回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趙氏和二小姐作惡多端,實屬老天有眼罪有應得,三小姐說這話也該想想你們都做過什么?”綠筠恨急,掙著身子狠瞪著月如婷,恨不得在她跳動的脖頸上咬上一口,與她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