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郡王膝下只有蓁蓁一個女兒,縱是愛女情切卻仍堅持著這門親事,西城王一直獨霸元疆瑞郡王的根基在那,京都風云變幻圣意難測,寧雅郡主嫁入唐國公府對于西城王和瑞郡王爺來說在京中可不止多了一雙眼睛這么簡單...”
月輕玉欲言又止,很多話一直藏在她的心中,異性封王是莫大殊榮也是莫大的警告。
寧雅郡主對西城王癡心一片,明月入懷,可終究免不了成為他人手中的棋子。
君心難測,“君”心難測!
這也是她為什么沒有過多為寧雅郡主出謀劃策的最重要的原因,推了這樁婚事容易,可接下來還會有下一樁,再下一樁...直至她穩穩當當的嫁入京都的勛貴府邸為止或者直到西城王改變主意為止。
她的心底翻涌著一陣血氣,冷笑著誰說女人百無一用呢?
在平衡利益犧牲獻身的時刻,各府掌控命運的“主”第一時刻想到的不是女人么?
她握著手爐的手她的手微微顫抖,狠狠打了一個寒噤,“南喬,下帖子給寧雅郡主就以配藥為名...還有,下帖邀秦王入府!”
秦王?南喬心中一跳,不知小姐找秦王有何事?
低頭稱是,瞧著時辰也不早了便提醒著:“小姐,該回府了!”
回府...
月輕玉那個曾經屬于她的家,在沒了爹爹之后,她回與不回還有什么意義?哀戚的情緒涌上心頭,紅了眼:“還沒有柳姨娘她們的消息么?”
南喬搖頭。
她嘴里呼出一陣白霧,道:“走吧!”
*
月武同楚氏接上頭,楚氏快速的將兩封家書拿了出來,道:“安氏昨日醉酒說漏了嘴,我聽著是有人曾許過李府醫一大筆銀子,而這筆銀子在李府醫死后安氏一直都沒有收到。這兩封家書一封是李府醫離京前留下的,一封是從外面寄回京的,這紙上面的味道我識得,是大庾嶺特有的葶藶子的味道。”
月武用鼻子嗅了嗅,將信收入懷中,對著楚氏吩咐道:“再想法子套套安氏的話,先前有小姐給安氏撐面子李氏宗族一直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安氏,你大可利用安氏藏有私庫這件事挑撥宗族來查一下安氏,看看能不能查到些有用的線索。”
“我明白了!”
月武把信交給陳管事,將心中的懷疑告訴他,尚文已經出發多時了,甚少有消息傳回,若是李府醫真的去過大庾嶺一帶許尚文搜索的范圍能縮小許多。
他一走陳管事便將信送去了上房,璃王拿著信道:“派出所有暗衛,翻遍嶺南五嶺也要將解藥給本王帶回來!”
“是!”陳管事應聲,“剛收到的尚塵的書信稱三日前巫馬榮瑞的殘軍彈盡糧絕,巫馬榮瑞被擒后翁城和岑嶺百姓闖入州府縣衙已經被活活踩死了,戰報不日便會傳回京。
尚塵按王爺的安排已經趕往濮暮,他做事穩妥王爺可放心。
刺鰻來信說南楚議和的使團已經出發了,這是名單,他以富商的名義高價收回南楚的糧食,商隊將會繞天門關全部押回東武,屆時定會引發南楚內患。
聽說北戎也趁機派了使團來,其目的尚不清楚,老奴已經派了人去打探使團的行程,很快便會有消息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