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苗方芳出自南疆,是臨淵五杰里唯一會蠱術的人,那金鋒中的蠱明顯就是她下的。
而那對璧人,正是現在的臨淵國主和長寧皇后,當時的五杰之二的歸海雄和燕長歌。
燕長歌首先站了出來,對著同為七大家族的孟家、納蘭家、婁家、一劍宗和一些小家族勢力道:
‘正所謂俠以武犯禁,金家等一些家族縱容武林人士侵犯皇權,暗中操控國家社稷。期間種種罪行,令人發指。今幸不辱命,金家已被滅。’
有一些小勢力者在歡呼,而那些支持他們的大家族看到這一幕,不免有了些兔死狐悲之感,紛紛沉默了起來。
燕長歌道:‘為了防止慘案在發生,今天乘著諸位都在,我宣布,以凌頂閣為中心,成立倚天閣。’
當時的游散野老頂著眾人的目光,點了點頭。
燕長歌接著道:‘我現在在此成立倚天閣,愿佑山河無恙,唯護江山長寧。一掃烏煙瘴氣,還這世道一個朗朗乾坤。這也是我倚天閣的使命!’……”
這樣大義凜然的話被說書先生用一種抑揚頓挫的語氣說出來,格外有感染力。
“好!”
下面的茶客都紛紛鼓掌。畢竟他們都知道了最后的結局,知道那五位可真的應驗下了曾經的諾言。
“真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前輩啊!”
天號里坐了個白裙姑娘,托腮悠悠感嘆道。正是剛到山獻不久的云亦可本人。
她突然掏出了一塊沁著一抹血色的白玉牌,秀眉一挑道:
“人來了?”
她點點頭,撐了個懶腰:“時間到啰!”
云亦可伸手從邊上拿起帷帽隨手往頭上一戴,有點歪了,也不在意,轉身繞到從屏風后面,那里有條直通茶樓秘密出口的隱蔽小門,她走了進去。
出口處有眼尖的伙計眼睛一亮,看到了這位連來四五天的大財主,殷勤地湊上來。
“我以后不來了。”云亦可輕聲道,向他擺擺手,示意不用客氣。
“客官,是不是……”
伙伴一聽這話就急了,那女子卻打斷他接著道:
“我要開這座城市了,以后有緣再會。”
不等他反應,云亦可便自顧自的從后門走出了茶館,穿過幾道大街,便看到自家新店面前站了一片黑壓壓的人頭。
眾人頭頂上是一條條如魚般飛出的漢子,而在不遠的地上,每隔一小段距離,便趴著口吐白沫的漢子。
真是,整齊極了,她心想。
“借過,借過。”
云亦可擠入人群。有人認出,她就是新來的、那家店的老板娘,都讓開身子。
云亦可走到店門口臺階上,最后一條漢子也似飛魚般躍出,啊不,被踢出。
新開的杏林看起來店面狹小,絲毫比不上暮云城的那座。上面掛了一個招牌,字勉強算的上端正,倒和暮云城的一般無二。
店門狹小,云亦可站在店門口,被踢出的那個人不可避免地擦到她本就不大穩當的帷帽。
帷帽一偏,從頭上掉落,云亦可伸出右手接住,繼續往店里面走。
“喲,回了?”
說這句話的是一個身材嬌小模樣周正,卻格外霸氣的一個黃衣女子。尤其是那兩撇顏色略淡,卻格外平直微微上挑的眉,更是增添幾分英豪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