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芬紛還真就不懷疑拓拔小蠻話中的槽點,皺著眉思考道:
“姓‘孟’,人在臨淵,這兩點對上了。不過這愛好……還真有點獨特,沒事,我這個當姨的不嫌棄。”
拓拔小蠻好奇問道:“他和我們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你知道你有個大姨吧?”
苗芬紛瞥了她一眼,但手已經放在了拓拔小蠻的頭頂。咦?手感更好了。
“知道。”
“你那大姨當年資質比我好多了,但不想和我搶這族長之位,就跑出南詔了,后來聽說她嫁了一個姓‘孟’的,后來就沒動靜了。”
說是沒動靜,但在座的都知道它代表著什么意思。
苗芬紛幽幽嘆了口氣道:“我都以為她就那樣了,沒想到還有個兒子,他人呢?”
拓拔小蠻道:“外面,就是我帶回來兩個幫手之一。哎,痛!松手,娘,松手!”
苗芬紛在奇嵐的勸阻下才松開擰著拓拔小蠻耳朵的手,憤憤道:“好啊你,都禍害帶自家表哥身上了,你禍害誰不好,他要是出事了我下去怎么面對你大姨啊!”
奇嵐在一旁勸道:“她們有蠱帝護著,不一定會有事的。”
“唉。”苗芬紛又嘆了口氣,“不愧是大姐……”連南詔建立時才出現過的蠱帝都能培養出來。
她的蝴蝶和她手中養的這只銀蝶本就是一對,都是她們從小養的本命蠱,而這么多年過去了,終究是不一樣了。
“果然是資質嗎?”
…………
孟小小遠遠看著云亦可有些渺小的身影,不詳的預感越來越近了,她總感覺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她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里的黑霧比別處更濃,宛如實質。
她眼瞳微凝,停在一個太平教徒被風吹開斗篷露出的驚喜的臉上,他在高興什么?
不好!
她站起來,剛要有所動作,這時聽見身后有樹葉相互摩擦產生的“簌簌”,猛的轉頭看去,一個佝僂著身子拄著拐杖的黑斗篷老者站在她身后,發出幾聲可怖的“嗬荷”聲。
是那位,大長老?是了,侵染南詔這么大的事,他出面也不足為奇。
孟小小下意識往后退一步,但她卻一腳踏空,身子隨之往后傾倒。
她在空中調整了一下身形,想恢復平衡,卻被一根木棍狠狠地在胸口一點,所有的氣機都在那一瞬被封鎖。
只能僵著身子倒下那不知道什么時候地上有的一道黑色的裂縫,源源不斷地黑霧從中冒出。
孟小小僵著臉,看見一只金蝶從她袖子里飛出,速度極快恍若虛影的它卻也被那拐杖一點,如折翼般和她一起往下倒去。
一人一蝶摔進了一個黑色的世界,像無盡的深淵……
云亦可對后方無知無覺,接著半顯露身形跟在眾太平教徒后,時不時出手打殺一兩個。
“士可殺,不可辱!”突然一個太平教徒停下腳步,大義凜然地喝道。
知道了,說這么大聲干嘛!
云亦可撇撇嘴,玉符在手中浮轉,下一個陣法就要被她扔出,但意外就在這時候發生了。
一道漆黑的裂縫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出現,那一個個太平教徒都義無反顧地往那里面縱身一躍,片刻消失了蹤影。
有問題,云亦可下意識想到。她往后一看,卻沒有再看到孟小小的身影,出事了!
她身影往后遁去,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佝僂人影擋住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