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無妄只道:“我就這么想,就這樣了。”
“沒了?”云亦可對他這個回答有些懵。
候無妄道:“沒了。”
云亦可一手扶額道:“好,你先跟著,有什么事或者我叫你你再出來。”
“好。”
候無妄說完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云亦可無論這么找也沒發現他半分蹤跡。
對此云亦可嘖嘖稱奇,不過對于他一路跟來,自己被尾隨了一路,還沒有知覺,云亦可不是很高興。
剛剛估計也是他故意顯露了身形,如果不是在這樣一個地方,他是不是就打算這樣默默跟一路?
云亦可嘆了口氣,但現在不是計較那么多的時候,她在片未知且危險之地還是需要后手的。有這樣一個不被人所之的幫手,的確保險很多。
等等,他這樣的做法……云亦可感覺剛剛腦中滑過一道靈感,但它稍縱即逝,并沒有被她抓住。
云亦可拍了拍腦袋,有些苦惱,但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了,她也沒別的法子。
她往前走了幾步,手上卻被什么東西一拽,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鞭子上還綁了個人。
云亦可慢悠悠的踱步走到了那黑衣老者的身邊,他也緩緩抬頭,發出一陣古怪的怪笑。
“嘖!”云亦可眉頭一皺,“我說你個老頭,怎么總是這么滲人?”
那老者不理她,笑了一陣就回歸安靜了。云亦可下意識就覺得他的反應不對,嘀咕道:
“你們太平教的人怎么一個比一個瘋,一個比一個怪,天生就像拿著反派的劇本。”
雖然云亦可的聲音很小,但那老者自然聽見了,自言自語的感嘆了一句:“哪有什么天生……”
云亦可兩眼放光的:“那你想不想跟我講一下你的故事?”
“哼哼!”那老者笑了兩聲,沒有回答。
云亦可又追著問了幾句,但看他這個不理不睬的反應還是沒了耐心,翻了個白眼道:
“隨你!”
她突然好像想到什么,臉上露出一個俏皮的微笑,伸手就要把那老者的斗篷給掀開。
她倒要看看,造成南詔慘狀的罪魁禍首,這個世界上最大邪教的首腦,到底長什么樣!
云亦可慢慢把他頭上的兜帽拿開,很有儀式感。但她的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變得凝重起來。
她掀開他的兜帽,像看他的臉,卻看見了一片空白。
什么也沒有,沒有五官,沒有顏色,扁平的臉上露著空洞的黑色,像是在無聲的嘲笑她。
云亦可把他的兜帽狠狠往后一拽,猛的站起身來道:
“你到底是誰?!”
“你猜啊?”
他的聲音不再沙啞,是一個很年輕的聲音,帶著戲謔。
腰也不佝僂了,坐起身來,很懶散的坐姿,那是看戲的姿態。仿佛被綁住的不是他,他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云亦可冷冷地看著他,他對此毫無反應,反而笑的愉悅,聲音從什么都沒有的兜帽下傳來道:
“你不會真的以為堂堂大長老會這么容易就被你綁住了吧!”
云亦可:……他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嗎?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