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瑀默然了一會,才猶豫著開口道:“……一個。”
聽到這個回答,那青衣女子眼中露出了一絲不耐煩,這樣說道:
“你們自己解決,不能什么都靠我這個莊主,不然我養你們干什么?讓我看看你們的能力,和你們到底都在我這里學了些什么。”
亭瑀只能應道:“是。”
青衣女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那還不快回去。”
亭瑀俯身行禮道:“屬下告退。”
他說完便很快地起身離開,如來時那般急匆匆,去時動作也格外利落,一踩蹬便已翻身上馬,不等別人看清楚,下一刻便已經騎著那匹黑馬化作一道黑影離去。
那亭瑀離去沒多久,這雨倒是略略小了一點,但總歸還在下著。但那青衣女子卻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扶了扶那帷帽,向著外面的雨幕中離去。
那茶棚的老板往她坐過的地方看去。
她并沒有在這里喝上一碗茶,按理來說也是不用給錢的,但他卻發現那張小桌上留下了一把銅板。
比他的一碗茶錢多的多,但數額卻并不大,讓人不至于眼紅。
那茶棚的老板看著,也只是樂呵呵地讓伙計把那錢收了,別的再沒說什么了。
…………
那青衣女子漫步在一片杏花林中,由于剛剛的大風的緣故,地上一片殘花混入泥水中,在別人看來不免有些蒼涼。
但她只是路過,看了一眼邊上的那塊小碑。
“杏花村,這名字倒取的妙。”
那青衣女子贊道,但在她抬步走過那塊石碑之時,卻如穿過了一層薄膜,身邊的環境也隨之一變。
此時的她站在一片各色的小花之上,大片大片的顏色互相填補,這樣看起來,卻也好看。
她腳步不停,接著往前走去,那有一棵掛了許多嫩葉的樹,樹下坐了一個同樣穿著青衣的男子。
看到他,那青衣女子有些嫌棄道:“井嶂重,你找我干嘛?”
她說著,把頭上的那頂帷帽摘下,露出了清麗秀美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