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棚的主人曾經也是見過大世面的,現在老了悠閑了在這里開了個小小的茶棚,倒也自在。
在他看來,這女子不管是看那通身氣派還是剛剛掏出的那個小瓷瓶,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
而和這種人物扯上關系,對他們這些小人物來說還是太危險了,不然到時候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他年紀也大了,也無心再去謀什么富貴,再說就這樣貼上去,人家會不會領情還不一定呢!
無欲則剛,他也就歇了心思,把一邊有些激動但卻也躊躇不前的伙計叫到邊上,防止他唐突貴人。
小伙子做事,毛毛躁躁的,又是個半大的毛頭小子,他還是不怎么放心。
那女子坐在茶棚一角,伸出白皙的手握住那小瓷瓶,一時間,讓人也分不清是那瓷瓶更白那是那手更美。
她也不摘下那個造型繁復的帷帽,撩起一角青紗,將那白瓷玉瓶放到紅唇邊,仰頭便飲。
這動作看起來很是豪爽,本來和大家小姐要求的溫婉不是很相符,但放在她身上卻意外的和諧。
那小瓷瓶看著小的很,但她卻一直放在嘴邊喝了一會,聲如青玉相擊般感嘆了一聲“痛快”,這才把那小瓷瓶給收了起來。
她這番動作剛做完,就見外面一騎劃破重重雨幕,直直地到了這雨棚前,才在那黑色駿馬的長嘶下堪堪停了下來。
倒是把許多坐在茶棚里的漢子給嚇了一跳,倒是那女子,看著毫無動靜,坐得四平八穩,格外平靜。
那馬上的那個男子披著厚厚的蓑衣,看起來身材精瘦,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他動作利落地翻身下馬,不顧還在滴水的斗笠,直直地走到了那青衣女子身前,半跪了下去,他開口朗聲道:
“拜見莊主,屬下有急事稟報。”
隔著那薄薄的青紗,可以看見那青衣女子也只是淡淡地抬頭看了一眼身前這男子,不以為意道:
“亭瑀,你找我干嘛?”
那被喚作“”亭瑀”的男子說道:“報莊主,有人闖莊,很是麻煩。”
能讓他都說麻煩的事,那青衣女子自然知道定是十分棘手,問道:“哪方勢力的?”
亭瑀搖頭道:“不知。”
那青衣女子又問道:“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