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看他又不說話了,馬上就道:“這我可不是故意忘的,畢竟十年沒見,還只是十年前只見過一面的那種,我能想起來就不錯了。”
她能把他想起來也是因為他屬于容易給人給人留下的印象的那種,不管是他那張臉還是他太過飄遠出塵的那股氣質氣質的原因。
再加上他對她的那種奇怪的熟悉感,她倒是一直還有印象,但這話她并沒有說出來。
云上眼神很深地看了她一眼,讓她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給看透了,無所遁形。
果然,他下一句話就是:“都十年了,你這么還是這么大點。”
這讓云亦可頓時有了一種被踩了腳跳起來的貓的那種感覺,但她心里更是升起了一股極強的警惕感。
能一眼看透自己的幻形之術的,除了井嶂重,她還沒遇到第二個,再加上井嶂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用了幻形之術的。
再說了,后面他有沒有看出來還不一定呢!畢竟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恢復,自己的實力也只隱隱比井嶂重要低那么一線。
但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白衣男子卻一眼看破了自己的偽裝,這就相當不簡單了。
雖然是這么想的,但云亦可面上卻是一幅你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樣子,恨恨回道:“秘密。”
這副樣子看起來倒是和他極為親昵的感覺,讓人挑不出錯來,反而覺得她很是可愛俏皮。
果然,云上也沒有在接著追問下去,只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云亦可說完看了正圍著自己和云上站了一圈的下屬們,忽然有些尷尬,但臉上不顯,問道:
“剛剛你們說的那個撞莊之人就是他嗎?”
亭瑀最先站出來道:“是,如果唐突了莊主的朋友,我們也可以道歉的。”
云上輕飄飄拒絕道:“不用。”
“是不用,畢竟你們也是忠于職守。”云亦可對云上的這個態度很是滿意,神色間也和緩了一些。
她對那些還有些惴惴不安的下屬隨口道:“不過若是他來,你們搞不定倒也正常。”
對于她的這么一句話,倒是沒有人反對,畢竟自家莊主的能力是他們有目共睹的,全加起來也不少她打的。
能和莊主做朋友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就比如之前經常來的那個模樣也很俊俏的青衣男子,也給他們這樣一種諱莫如深的感覺。
再說了,說一千道一萬,他們剛剛也和那突然冒出來的白衣男子交過手了。
不對,說是“交手”也是抬舉自己罷了,畢竟人家全程沒這么動手,看起來就和逗小老鼠似的風輕云淡,讓他們全都拿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