紺青色這種在海里會讓人審美疲勞的顏色,就不需要重復出現了。
他從袖里掏出了一塊手帕擦拭著,連帶著那點僅存的香氣也被他摩擦的一干二凈。
“我要告訴我父皇!”安妙語趁著空隙轉身就要離去,卻被荷縋施咒鎖在了里面,還把里面的聲音隔絕了。
“如果你不說一聲,我還真沒想起來你的存在,可真是麻煩你了啊自己來送死,我會下手輕一點的。”
“荷縋!你怎么敢的!我可是海皇之子!你怎么敢動我!”安妙語雖然語氣很惡劣,但是表面上已經掩蓋不住她的害怕了,臉上用法術遮擋的鱗片全部都慢慢顯現出來。
“又怎樣?”
事后他修改了一切可以查看的影像,即使是影像石也只能看見她和花妖同時暴斃。
一向把紺青花妖視作珍寶的他一定會很難過吧。
“什么!妙語她怎么了!”
“父皇您別著急!兒臣也是從花園回來才發現她一個人倒在了地上,兒臣回去時已經斷氣了!”二駙馬爺頭都不敢從地上抬起來,像是粘在地板上了一樣。
安海平立馬游到了宮殿里,發現安妙語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沒有人敢移動她。
“我的好孩子,這是怎么了啊!”他摟起安妙語癱軟的身體和僵直了的魚尾,不論怎么搓揉都沒有一點緩解。
他聲淚俱下,但是也無可奈何,生始輪回無人能夠破解,即便是老天帝也只是堪堪能延續一段時間。
一旁龜縮著的二駙馬也不知道該不該哭出來,只見安海平查看了影像石,但是什么都沒看到,只發現了花妖和安妙語眼一翻都沒了氣息。
安海平站起身來,“總要有人為我兒之死付出代價,你說是嗎?”
“是是是!”
然后他就再也沒能走了出去。
契約在一方死亡之后會立即失效,他作為一個凡人,多活了這幾十年已是恩賜。
于是強大的水壓把他的五臟六腑拍碎,他就長眠在了這里。
安意然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她也略感驚訝。
她那二姐身體一向強健,除了聲音柔弱了些便也和虛弱沾不上邊了,怎么會突然暴斃呢?
“公主有被嚇到嗎?”荷縋突然拿了幾本書來,許是帶給安意然讓她瀏覽的。
安意然搖了搖頭,“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荷縋,為你展示我在人間學到的好手藝。”
她掏出了幾枚銅板拋向空中——“小小銅錢,落地為爻,六爻相連,連天接地,一卦既出,一則既定。”
她有掏出了一個像是匣子的東西,但是卻是空心沒有口。
隨著初爻落地,她拔下一根頭發放在這上面,然后頭發緩緩飄向了一角。
“這就是你在人間學到的本領?是什么?算卦嗎?”荷縋看著安意然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好像舉行了些什么特殊的“儀式”一般。
“所以你算出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