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縋,在海里好像從未見過你和哪個女子舉止親密?難不成你的心上人不是海族的?”他經常為了修訂他的書冊所以到各地去。
九重凌霄,閻魔寶殿,就沒有他沒去過的地方。不過這也是他自己說了,實際上有沒有去過大家都不知道。
他無奈的看著用狼毫筆在紙上涂涂畫畫的安意然,“我說了許多遍了,要叫先生。”
安意然連頭都沒有抬,繼續完成著她的巨作。
“荷縋你看。”荷縋的形象躍然紙上,但是又好像有點不像他,因為他從來不會漏出這種討好人的笑容。
“很不錯。”
安意然點點頭,她也覺得很不錯,“但是我倒是覺得這樣兇巴巴的你更招人喜歡。”
她無意的一句話卻讓荷縋蕩漾了起來,“以后上課期間還是不要干一些與學習無關的事情了。”
她一手研著墨,另一只手在紙上揮毫著,“這有什么關系呢,我那些兄弟姐妹不就想看到我不學無術好吃懶做的樣子嗎?那就如他們所愿吧。”
“倒是你,荷縋。你又是誰派來呆在我身邊的呢?”她說的一板一眼,但是卻沒有對上他的視線,在這明爭暗奪的地方,只有最廢柴的人才最安全。
她可不想太引人矚目了,就像那事事都爭強好勝的二姐,遲早會因為利益和別人不歡而散的。
那荷縋呢?他待在這里的時間最長,那他又被誰開的條件吸引,成為他的門中客呢?
荷縋皺了皺眉,似乎是對她的話有所不解,“我吃皇糧領俸祿,靠的是自己的真學實才,我并無心參與你們那些復雜的城府之中。”
“那你的城府是為了什么呢?別告訴我博覽群書的荷縋先生竟然沒有一點利己私心。”
她放下筆,沒等荷縋再為自己辯駁上幾句。
“好了先生,今日算是我食言。課便到這里吧。”
他本來明亮的眸子在她離開之后突然暗了暗。
在這里坐了許久之后才發現這里并非他自己的寢殿,于是踱步走了出去。
“今日小妹的課學的怎樣?”女人依偎在珍珠榻上,伸出半截纖纖玉手。
“回二公主,沒有任何長進。”
“對了荷縋,她生性愛玩,你便陪她玩下去就行了,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應該比我懂。”
本來略微彎腰的荷縋突然直起身來,“二公主,恕在下以后不會再幫您辦事了?”
“荷縋你這是什么意思!”本來在紅色羅帳后面的女人一眨眼來到了荷縋面前,手就架在他纖細的脖頸上。
他握住了安妙語的手,慢慢增大了力氣。
安妙語突然感覺到荷縋是認真的了。
“荷縋你這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讓她死!”
在透明的琉璃罩里有一朵紺青色的花,在聽到了安妙語的威脅之后變成了一只小花妖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荷縋漸漸松開了手,把那個琉璃盅搶了過來,把小花妖握在手里。
“以后不需要出現這種重復的顏色了。”那只小花妖就這樣被他捏死在了手心里,花朵的本體也慢慢的枯萎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