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就是太軟弱了,才叫大房的這么拿捏,如今就連晚輩都拿她不識數了!既然大房的如此不要臉面,那她還在乎什么?
黎兒用力點點頭,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又跑了出去。
虎子去請來的大夫很快就到了,門房上的有些疑惑,拉著虎子問,“怎么又請大夫了?這不才請了兩個來?”
“小公子身子不舒服,之前給四姑娘五姑娘請的大夫被世子請走了,我們姑娘受了傷不能拖,只好叫我去惠仁堂又請了位大夫來。”虎子是個機靈的,黎兒叫他再去請大夫的時候就把事情都跟他說了,他想著既然大少爺不覺得臉上無光,那他就給大少爺宣傳宣傳。
門房的一愣,啊了一聲,隨即就緊緊閉上了嘴巴,他就一看大門的,不敢隨意編排主子。
“虎子,快把大夫請進來!”花姑姑正站在影壁后面,見虎子回來了,連忙招呼他。
“知道了娘!”虎子趕緊彎腰請身后的大夫進去。
大夫進了的臥房,開始給遲意診治,手臂上的傷口不深,擦了藥也不用包扎,只囑咐三天內不要碰水。可看了腿上的傷后,老大夫輕嘶了一口。
“大夫,我們姑娘的傷如何?”一旁給大夫打下手的清秋緊張的問道。
“幸好你們沒有給她包扎,傷口沒有清理干凈,盲目的包扎,只會讓傷口潰爛。”大夫手腳利落的開藥方,拿給自己的藥童,“先去煎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各一碗。”
藥童去煎藥,大夫則開始給遲意腿上的傷口清理上藥。
等都包扎好后,遲意迷迷糊糊的還不忘了問大夫,“大夫,我這傷口,會不會留下疤痕?”
“小姑娘,你這腿沒傷到骨頭就算幸運的了,這幾天喝藥上藥都不能落下,否則傷口不愈合,那就不是留疤不留疤的問題了。”大夫只覺得好笑,若是其他小姑娘受了這么重的傷,關心的應該是腿會不會受影響,這小姑娘到好,先問會不會留疤。
遲意閉著眼睛跟著笑了起來,“老先生您醫術高超,我看您見了我這傷口臉色都沒變,那肯定就不是大問題了。既然沒問題,小姑娘嘛,關心的當然還是美丑了。”
“哈哈,你這小姑娘,倒是有意思。”老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開始不緊不慢的收拾自己的藥箱,“放心吧,我給你留下一瓶藥膏,傷口愈合后開始涂抹,不出兩個月,保你一點兒疤痕都沒有。”
“那我就先謝謝先生了。”遲意跟著松了口氣,她這人從上輩子開始就有這毛病,吃苦受累都不怕,就怕不漂亮了。
清秋送大夫出去時,鐘氏事無巨細的問了個遍,得了大夫的肯定后,這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氣。
讓虎子再把老大夫送回惠仁堂,一行人正好在攬月閣門口碰到了沉著臉趕過來的老夫人。
“老夫人,您怎么過來。”鐘氏擺正心態,不卑不亢的給老夫人行禮問安。
老夫人擺擺手,問道,“意姐兒怎么樣了?又請了大夫沒有?”
遲意雖然不得老夫人歡心,但怎么說都是她的親孫女,鐘氏的丫鬟跑到清風堂跟她告了一狀,她來不及詢問誰是誰非,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