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倒要聽聽,婉兒說了什么話,能讓你下這么重的死手?”
鐘敬平本想和和稀泥,就這么算了。可一個兩個的,都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他的火兒也跟著上來了。
“鐘婉兒口出惡言,說辰兒只配入宮當太監!”鐘凌兒現在想起方才鐘婉兒說的話,氣得還在渾身發抖。
她不知道鐘婉兒為何對他們二人有如此大的惡意,父親的疼愛是她的,各種各樣的好東西也都是緊著他們用,她和鐘焱名義上是庶出,可過的不比她和鐘辰好多了?
可就算是這樣,鐘婉兒還是時不時的對她惡語相向,不放過每一次能夠打壓她的機會。
鐘敬平也被鐘凌兒的話嚇住了,他不敢相信的扭頭看向鐘婉兒。
“你真說過這種話?”
鐘婉兒想要否認,可剛想說話,鐘凌兒就又搶先開口了。
“她自然不可能承認,不然豈不是她理虧?”
“我沒有!”鐘婉兒下意識的反駁,心虛的表情看在鐘敬平的眼中,真讓他不得不相信鐘凌兒的話。
鐘敬平失望的看著她,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辰兒是你的弟弟!”
“爹爹,我沒有……”鐘婉兒想要為自己辯解,可又說不出有力的反駁,只能抓著鐘凌兒打她說事,“可是大姐也打了我!是她先動的手!”
“若不是你不請自來,擅自闖入辰兒的書房說了那么一通惡毒的話,我能動手打你?”鐘凌兒緩緩說道。
鐘婉兒這次無話可說了,急的她只能不住的掉眼淚。
鐘敬平雖然對鐘婉兒失望,但再如何這也是他疼愛了十幾年的女兒,又看到她紅腫的臉頰和雞窩一樣的頭發,覺得她也算是受到懲罰了。
“這次就算了……”
“父親!”
鐘敬平剛想著粉飾太平,卻被鐘凌兒打斷了。他看了鐘凌兒一眼,明顯的不滿起來。
鐘凌兒卻不在意,十分強硬的說道,“方才父親因為我和鐘婉兒動手,就要罰我跪祠堂。不知鐘婉兒對辰兒惡語相向,出言詛咒,又該怎么懲罰?”
鐘凌兒看向他的目光平靜又強勢,明顯是不打算善了的。
鐘敬平開始左右為難了。
鐘辰若是不出意外,往后的交際圈自然都是顯赫貴族,對他往后的仕途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影響。
鐘凌兒又是鐘辰一母同胞的長姐,自然是跟她親近的。再說今日鐘凌兒又是為了給他出頭才和鐘婉兒動了手。
鐘敬平若是想和鐘辰的關系緩和,那自然少不了要為鐘凌兒撐腰的。
想了這么多,鐘敬平心中的秤漸漸偏向了鐘凌兒姐弟。
“確實該罰,婉兒目無尊卑,對弟弟還惡語相向,就罰她也去跪祠堂,抄寫十遍女訓。”鐘敬平十分順嘴的說出了對鐘婉兒的懲罰。
“爹爹!”鐘婉兒一臉的不敢置信,腿一軟,直接摔在了地上。
鐘凌兒心里冷笑,終于也讓她嘗到跪祠堂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