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敬平對他那位明媒正娶的嫡妻,并不喜歡。相反,還非常的厭惡。
他與嫡妻算是家族聯姻,雙方互惠互利,之間并沒有什么感情。
成親之后,他依舊改不了好玩兒的本性,妻子對他也不怎么關注,只守著自己房里的那點兒事。
第二年他就以嫡妻沒有身孕為由,納了房妾室,也就是鐘焱和鐘婉兒的親娘。
有了溫柔小意的妾室,鐘敬平對嫡妻也更加的冷淡了。
沒過幾年,岳父岳母過世后,嫡妻也生了一場病,生下鐘辰后更是一病不起,這些年都沒怎么出過院子。
兩人一年到頭說不上幾句話,鐘敬平連帶著對嫡妻所生的兩個孩子也不怎么關注了。
相反,妾室的兩個孩子,不僅聽話嘴甜,還會對他噓寒問暖,他們四人才更像是一家人。
今日若不是鐘辰被選中了入宮伴讀,他自然也不會給這兩個孩子過多的關注。
“那也太多了吧,他是去讀書還是去享受?刻苦一些又能怎么樣?”
鐘婉兒不甘的辯駁打斷了鐘敬平的深思,他回過神來,制止了鐘婉兒。
“凌兒說的對,不能苦著辰兒。在宮中不比家里,各個地方都有用著錢的地方。入宮前就去賬房支銀子,這個月的也要給補上。”
鐘敬平欣慰的拍了拍鐘辰的肩膀,感嘆的說道,“辰兒有出息了,不過也要好好記得,在宮中還要照顧好八殿下,跟七殿下也要打好關系,這對你以后都沒有壞處。”
鐘辰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鐘凌兒不屑地嗤笑,心想鐘敬平也是無利不起早的,對鐘辰能這么大方,還不是因為看到能接觸到皇子了?
她幾年前剛和蕓珠郡主玩兒到一塊的時候,鐘敬平對她的態度也有所轉變,可漸漸的,發現在她身上撈不到什么好處,慢慢的又跟以往一樣了。
她這次想方設法的讓鐘辰入宮讀書,沒想著讓他巴結幾位殿下,而是希望他能自強自立,自身能夠強硬起來,這可比有多少的后臺都有用。
眼見著父慈子孝的場面在眼前發生,鐘婉兒心有不甘。
她咬咬牙弄亂了自己的頭發,小聲的啜泣起來。
“婉兒又怎么了?”難得心情好起來的鐘敬平皺起了眉頭,看向鐘婉兒的目光也不滿起來。
鐘婉兒咬咬牙,繼續說道,“沒事的爹爹,女兒能忍住疼的,就是這幾日不能去姨娘房里了,否則看到女兒的臉,姨娘該擔心了。”
鐘敬平這才想起來,方才這三人正打架來著。
訕訕的松開攬著鐘辰的手,鐘敬平咳了兩聲,“你們也真是的,這么大了也沒個輕重,女孩子竟然也敢動手了。”
“爹爹……”鐘婉兒又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讓鐘敬平看,“大姐把我的頭發都拽掉了,女兒差點兒就禿了!”
“二姐也打長姐了,父親你看,長姐的脖子都被二姐抓破了,若是留下疤痕,那長姐還怎么見人了?”鐘辰忍不住為鐘凌兒辯解道。
“那你們兩個還一起欺負我呢!”
“若不是你口出狂言,我能動手打你?”鐘凌兒看了鐘婉兒一眼,十分平靜的對鐘敬平說道,“父親可能不知道鐘婉兒都說了些什么,我就和您好好說一說,您的好女兒……”
“夠了!你不要說了!”鐘婉兒怎么可能讓鐘凌兒說出口,她背地里怎么罵都行,可一旦讓鐘敬平知道了,那也沒她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