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雙本來從火場回來之后早早的就睡了,沒有看到衛子銘的消息,直到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看到消息,她其實也還沒有想清,于是索性就真的沒有去。
但即便是還沒決定好,阮雙還是出門跑步了。
剛跑完步回到家,就看到打開門準備出門的倪敏蘭。
“媽?”
倪敏蘭身上就穿了件睡衣,披了件外套,看到阮雙回來才松了一口氣。
“你大清早的跑到哪去了?”
阮雙一邊關上門一邊往里走:“我每天都出去跑步,您不是知道?”
倪敏蘭攏攏衣服:“就你昨天回來那樣,我還以為你就不去上班了。”
昨天阮雙回來之后一言不發的,倪敏蘭叫她下來吃飯也是一句話不說,吃完又回了樓上。
“早說不讓你選這個專業吧,你非得選,你看看,現在出問題了吧。”
阮雙推著倪敏蘭坐在沙發上:“是是是,倪女士,您最有先見之名了。”
倪敏蘭坐在沙發上:“那你跟我說說,接下來是怎么打算的?”
說到這個問題,阮雙臉上輕松的表情就消失了:“那個人就當著我的面跳下去了,就差那么幾步路的距離。”
“雙雙,我還記得你爸之前和我說過,”倪敏蘭看著阮雙:“他們的所有努力可能并不能全部得到回報,但是他們始終都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你要想清楚你自己做的是否是你認為正確的,不然這樣一份工作和責任你是沒有辦法一輩子勝任的。”
阮雙一下沉默了,她想的一直都是堅持爸爸的路,好像只有堅持下去才能戰勝恐懼,但是她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的考慮過堅持下去的路到底是什么樣的。
倪敏蘭見阮雙是真的在認真思考,于是輕輕的起身離開了。
知時報報社。
“衛大隊長,今天來找我有何貴干啊。”
衛子銘翹著二郎腿笑著看著坐在對面的卓文瓊:“今天來給卓大編輯送個新聞。”
“什么新聞還勞煩衛隊親自跑一趟啊,”卓文瓊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不急不慢的繼續說:“看來是個大新聞吧。”
“當然。”
“說來聽聽。”
卓文瓊和衛子銘的淵源還要從三年前的一場火災說起,那個時候卓文瓊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報社筆者,衛子銘也還才剛上任沒多久,滿是脾氣。
有一次卓文瓊為了求一線新聞,誤闖到了火場內部,衛子銘把她救出來之后見她沒什么大礙,于是劈頭蓋臉的罵了卓文瓊一通。
然后卓文瓊也不是沒有脾氣的,這件事是卓文瓊理虧,于是后來她連續跟了衛子銘大半年,就為了寫一篇對衛子銘不利的文章。
沒想到跟了大半年,一點衛子銘的不好也沒發現,反而好的倒是能說出一大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