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相祠顯然已經習慣,一邊齜牙咧嘴,一邊還勸那位老人,“岑夫子您別為了氣我傷了身子,那我祖宗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岑夫子又是一頓激烈的說教,他在這的地位似乎頗高,在場竟然無人敢動。
花灼也站在一旁,圍觀這一幕。
蕭相祠見花灼看著自己,不知怎么,有些不舒服起來,一甩腦袋,掙開老人的鉗制。
“岑夫子,還有外人在呢,給我點面子!”
“什么外人,這是你以后的師妹!”
雖然這么說,但他也不再追著蕭相祠罵。
看了一眼小姑娘,嗯,站如松。
岑夫子頓時對這位女弟子印象好了不少,“你可是二長老交代,今天新進來的弟子?”
花灼聽到對方溫和的語氣,點點頭,“見過夫子。”
岑夫子沖她招手,“來吧,二長老等你很久了。”
花灼還未說什么,蕭相祠突然爆發。
“二長老竟然特地交代了她,還等了她許久?”
這一刻,他看向花灼的目光格外兇狠。
憑什么?一個普通弟子罷了,竟然能得到二長老的優待!
“啪!”
岑夫子一個大巴掌拍在他后腦勺,絲毫不留情。
蕭相祠被他拍的一個踉蹌,險些載入湖中,轉頭紅著眼睛看向岑夫子。
岑夫子絲毫不懼,“怎么,這眼神,要殺了老頭子我?”
“罷了罷了,剛好二長老也在,我正好同二長老說了,我是管不住你——”
“別說!”
蕭相祠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紅,語氣竟有些委屈,“我錯了!”
岑夫子老神在在,撫了撫花白的胡須,“錯哪了?”
“我不該……”
在花灼瞠目結舌的注視下,蕭相祠極為熟練的說出了自己的過錯,甚至最后還向花灼道了歉。
“我不該刻意戲耍新來的師妹,還用勢壓她。”
花灼對上他的目光,窺見其中的不甘與警告。
知他并非誠心道歉,也不說接受還是不接受,反而看向岑夫子。
“夫子,你方才不是說,二長老在里面等了許久……”
岑夫子一拍腦袋,“對對對,年紀大了容易往事,我們這就去,你跟我來。”
心中卻是嘆息,七星閣怕是又有一段時間不得安穩了。
見花灼跟著岑夫子向里走去,蕭相祠用袖子擦了擦面部,竟也跟了上去。
幾人七拐八拐,終于來到一座異常龐大的建筑面前,雖然只有一層,但光是花灼走過的圍墻便有上百米。
進入大門,又走了一百多米,穿過相隔頗遠的幾棟建筑,最終才來到一處極氣派的正殿面前。
二長老的確在屋中等著花灼。
“見過二長老。”
跟在身后行禮,蕭相祠心中卻是越發嫉妒,這女弟子究竟憑什么能讓二長老在平日授課的地方等她。
如此正式!
二長老感受到花灼身上的千疊蓮花陣的氣息,神情越發溫和。
“首先,歡迎你加入七星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