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花灼經歷的試驗也越來越多,她越來越沉默。
原來的她,即使不怎么說話,也只是讓人覺得性格內向。
現在,任何路人看到她,只會覺得她性格陰沉。
而她對面的袁川早已經不正常了,有時候他能和花灼正常的講話,有時候他會瘋瘋癲癲的在自己的牢房里上躥下跳。
嘴里永遠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話。
每次清醒之后,他都會跟花灼說很多詭藥人不好的話。
但是,每次從上面下來之后,他口中又充滿了對詭藥人的贊美。
他已經瘋了。
如果就這樣讓他逃出去,肯定會為禍一方吧。
但是這又關她什么事呢?
花灼躺在干草上,她的身上都有多紗布,甚至她的其中一個眼睛,也蒙上了紗布,她快成了自己前世看到的木乃伊。
這里真的是度日如年,她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回去。
但是越了解詭藥人的強大,她對袁川口中的逃跑計劃就越不自信。
“明天,記住了嗎?”
袁川的聲音傳來,帶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意味。
“嗯。”
花灼輕輕應了。
即使知道沒有希望,也只能去嘗試。
她沒有告訴對方,自己是高級陣法師,一方面,她如今沒有了靈力,儲物戒也被收走不知落到何處,另一方面,她不信任袁川的人品。
這一晚,花灼沒有被喂食那種封閉靈力的丹藥,她躺在地上,感受自己體內的力量在一點點恢復。
……
“你,去風之森內獵殺一頭八階魔獸。”
袁川臉色一白,頓時跪在地上,“大人,我如今不過才金丹后期……”
“你,也帶一頭八階魔獸的尸體回來。”
袁川愣住,看了看詭藥人,又看向花灼,一時竟覺得自己不是那么悲慘了。
花灼陰沉的站在那里,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當詭藥人打開門的時候,她終于抬頭看向了門外。
那些無時無刻不游蕩在屋外的游尸不知為何,竟然空出了門口到院子的這條通道。
詭藥人在前面走著,兩人跟在后面,花灼聞到空氣中似有若無的甜香味。
“進來吧。”
花灼看了眼前方的烏龜殼,從龜殼的洞口處進去了。
袁川也跟著往里走。
出乎花灼意料,烏龜殼內并不狹窄,并且布置的井井有條,至少比她這一個月待的地方要好上不少。
詭藥人很熟練的坐在主位那厚厚的獸皮上,見兩人干站在那里,“坐啊。”
袁川忙不迭一屁股坐在地上。
花灼倒是不緊不慢的坐在他對面。
其實詭藥人在兩人身上的研究已經遇到瓶頸,袁川遲遲不能突破進入元嬰,花灼身上的魔氣和靈氣緩慢了融合了一點之后,開始處于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
無論他怎么研究,怎么折磨花灼,她的身體把藥力吸收之后,修為上漲了不少,卻魔氣和靈氣卻始終無法融合。
所以最近這幾天,他情緒相當不好,袁川在他面前更是說跪就跪,沒有絲毫尊嚴。
“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