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梟有一次和喻傾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提過一句感覺這次戰役很詭異。
他不想讓喻傾擔心,很快就止住了話頭,但是喻傾還是放在了心上。
“小鯨魚,你最近在孫奇家,一直沒有查到什么嗎?”
小鯨魚擺擺尾巴:“阿傾,沒有呢,感覺那個老家伙自從你越來越有話語權,之后就安分了很多呢。”
喻傾低下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有點不太放心,你給我具體講講,他在做什么?”
“每天就是在家里看看書,寫寫字。”
喻傾總覺得心里有哪點不安,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沒有想到當天下午,江城那邊就出事了。
孫奇直接登報爆出了顧百川的消息。
他在報紙中極力宣揚顧梟是如何為了奪權而傷害虐待囚禁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顧百川。
同時也有他們早就安排好的報社記者早早就聯系上了顧家。
顧百川被顧梟囚禁已久,心中郁結,好不容易搭上了一輛順風車,能讓他有機會走出暗無天日的姑父,他當然是什么話都肯說。
極力抹黑給的兒子,儼然忘了當初是自己失去的生育能力,才眼巴巴把他接回府中。
顧府里面的人自然有心想攔那些記者,但是孫奇帶了一大堆自己的親兵,甚至為了威懾眾人,還打傷了一個士兵的腳,最后被他們生生闖了進去。
等喻傾得到消息,那些記者已經全部把文稿寫好了,照片也拍了許多。
孫奇潛伏了這么久,自然是有備而來,不能被別人輕易打斷。
喻傾接到了從顧府來的士兵的消息,匆忙向顧府趕去。
畢竟顧梟不在家里,他的父親又儼然已經和他反目,士兵們求路無門,自然只能找到了未婚妻。
畢竟喻傾是少帥愛到了骨子里的人,這門親事也是他特意去求來的,前段時間少帥出征前他們也看到了,他是如何嬌寵這位夫人的。
遠水解不了近渴,少帥已經趕赴沿海,在江城中的兵力也十分有限,士兵們就只好找到了喻傾。
喻傾感到顧府的時候,顧府周邊已經嚴嚴實實的被孫奇帶來的軍隊圍了起來。
不要說喻傾,就是連剛剛才從顧家出去的那些士兵,這會兒也不給他們進去了。
喻傾幾乎被氣笑了:“請問各位,這究竟是什么流氓行徑?”
喻傾在江城中,畢竟是聲名鼎鼎的人物,大家也不敢粗魯地對她,孫奇的一個副將見他怒氣沖沖的趕來,眼神閃躲卻也并不退讓。
“喻小姐有所不知,您的那位未婚夫并非是你所看到的那副純良的樣子,我們已經有了充足的證據,證明他這位少帥竟然是囚禁了還各種虐待他的親生父親,我們實在看不下去,,竟然會被他的兒子這樣對待,特地來主持公道。”
這句話說的有理有節,就好像真的是在為眾人考慮一般。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少帥是被她的親生父親找了回去,又一手扶植起來的,如果真的發現他又那樣忘恩負義,親手虐待囚禁自己父親,就為了奪權,眾人心中好不容易因為顧梟的未婚妻深明大義,而對他所改善的目光,也會再次不善起來。
喻傾心中冷笑,這些人居然還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事已至此,她也并不想去為難小鯨魚,問它為什么這么大的事,連個風聲都沒有收到。
她只是努力鎮定下來,看向了前方的副將:“所以您今天是不肯讓的意思了?”
副將微一點頭:“我這也是為了所有人考慮,不能讓那樣狼子野心毫無道德底線的人做我們的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