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為所有人考慮。”
喻傾怒極反笑:“如今顧梟帶領部隊在前線打仗,說是出生入死也不為過,他手下的部將誰又不是浴血奮戰,而且你們拿著一個莫須有的名頭,就這樣闖進了顧梟的家中,未免也太過令人寒心了。”
副官見喻傾還是一臉慷慨激昂的始終為顧梟講話,臉面上也不禁有些掛不住:“我敬您在全國上下都有威望,被許許多多的國人追捧,寫出的錦繡文章也是振聾發聵,文采不凡。”
“可這并不代表我就能毫無底線的縱容你,就這樣幫你的未婚夫開脫,說到底,我們今天闖進來也不過只是想給一個為國家立過功的公道罷了,所有的新聞稿,所有的照片,以后要發的所有的文章,我們當然都只不過是如實報道罷了。”
“顧梟他要是真的清清白白干正不阿,你們又怕什么呢?”
這副官眼里滿是森森然的惡意:“我相信您也不希望看到以后顧少帥回到江城,就被他的子女這樣慘無人道的關在家里奪權吧!”
喻傾:“說的倒是比唱的還好聽,顧梟乃是一鍋主帥,他的住所必定也是軍事重地,你們今日就這樣闖進來,也是真的不怕他日后回到江城,帶著部隊一個個找你們算賬。”
副官嘴角露出幾分莫名的笑意:“這就不勞煩您擔心了,畢竟他能不能回來,還是另一回事呢?”
“況且他若是真的做下那番慘無人道的行徑,哪怕他回來明星自然也不會向著他那一方了。”
喻傾眉頭一皺:“你上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顧梟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
“這位副官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為你們在江城這樣攪弄一番風云,顧梟在沿海就會受到你們的影響吧?”
喻傾和副官此時站得極近,說話聲音也小了很多,幾乎不能被外人聽到,那副官或許是從中得到了些許的勇氣,又或許想到了自己后來的什么計劃,眉頭一挑,有些得意:“喻小姐那可不必在這里用激將法讓我說出什么,你們以后自求多福吧。”
這個副官嚴防死守的守在門口,喻傾眸光微閃,心中一沉:“好啊,總歸我不論是在江城還是在全國上下,多少都有些人脈,既然你們想魚死網破,我們自然也不會再留情面。”
那位副官顯然已經被叮囑了什么,還是有些忌憚喻傾的,聞言眸光微閃:“喻小姐其實倒也不必這么偏激,您此刻是還不知道我們的調查結果吧?我這里也就提前告訴你,您的那位未婚夫絕對不是什么溫良之輩。您和您父親在全國都以善聞名,我勸您不要為了一時的兒女情長,而影響到整個家族世世代代傳下來的美譽。”
喻傾冷笑一聲,眉眼冷冽,其間的神態竟然和顧梟有幾分相似,她慢條斯理地開口:“我未婚夫是什么樣的人,我自然比你們清楚。我父親既然將喻家交給了我,自然是放心我的意思,我自然有自己的判斷,不勞您費心了。”
副官聽她的意思,就知道今天兩人是談不攏了,他偏開頭:“我不過是可惜喻家一聲美名被毀而已,喻小姐既然如此剛愎自用,那到最后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時候,也別忘記了您如今是如何信誓旦旦的。”
“所以這位今日是說什么都不會讓我進去了?”
副官倨傲的點點頭,喻傾實在不明白這人哪里來的這么多自信,仿佛這天下明天就是他們孫氏的一般。
她冷笑一聲,也不想在這里浪費口舌,如今時間緊迫,她要趕緊回去想想辦法。
孫奇這般忌憚她并不是毫無道理的,喻傾這幾個月一心攬權,雖然并沒有兵權,但是有權有錢之流,多半都結交認識了個遍,更別提她手中還掌握著幾乎國內大部分媒體報刊的話語權。
文人相輕,但在亂世里,只要報效祖國,眾人便有了最大最重要的共同點。
喻傾身份不一般,又敢于發聲,還暗中利用顧梟喻德的勢力為自己鋪路了許多。
所有的努力,不過都是為了讓她在這種時候可以有渠道發聲罷了,有能力保護住想保護的人罷了。
她一向知道自己的優勢和砝碼是什么,見孫奇副官這邊實在是說不通,便不欲多做糾纏,而是去了雜志社。
夏光風和陸明道恰好都在,喻傾便和他們簡明地說了一下今天在顧府發生的事,夏光風和陸明道都是顧梟和喻傾的朋友,聽到這些話自然是怒不可遏。
“那孫奇真是可惡,吃人血饅頭也不嫌噎得慌現如今顧兄天天在沿海打仗,累的分身乏術,全國上下誰不是一心對外,他倒是好,打起了內戰,真是國之不幸。”
夏光風義憤填膺地高喊出聲,陸明道也眉頭緊皺:“阿傾,雖然這句話多有冒犯,但我還是想問,顧百川的事……”
喻傾斂下眉眼:“顧梟是囚禁了他的父親,但是顧百川道貌岸然,四年前打敗敵軍的事也根本不像外人所說那般英勇,事情上這樣的……”